顾长缨拿出金刚经,取出禅意拜托他转交给陆云开的信,“给我五百万,我就把这封原件撕掉,开哥永远不会看到。”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郁凌霄自然不信他的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嘴上却说:“你跟陆云开关系那么好,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告诉他。”
“交情归交情,钱归钱嘛,”顾长缨吐了个烟圈,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有几只股票被套牢了,现在急需钱。”
“不要脸!”郁凌霄蔑视地吐他一脸烟雾,“枉开哥拿你当朋友,你居然在背后算计他!”
“彼此彼此喽。”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真爱开哥!”
顾长缨不由呵呵呵呵,“哟,真爱啊,值多少钱?我是不是要的太少了?”
“顾长缨,你听着,我不会做冤大头。”郁凌霄起身,开门送客:“等我查清楚慕容禅意的身份,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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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山。
车行到一半,忽然下起小雨。
“阿秋~阿秋~”
陆云开正专注开车,后排座椅上,传慕容禅意喷嚏连连。
他扭头看了一眼,她人已经滚落在地。
禅意是被冻醒的,打了几个喷嚏后,又迷瞪瞪地爬上座椅,找了个舒服地姿势,趴下继续睡。
两条细又长的腿,白花花地出现在后视镜里,随着车子的颠簸,一扭一扭的。
陆云开干脆把后视镜扣上,脑海中随着闪过一个念头,还好没让顾长缨送她。
跟着,脸忽然就很热是怎么回事?
陆云开啊陆云开,脱光光的女人你都拍过,还怕看她吗?
呸!
陆云开把空调又调低了五度,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扔过去,给慕容禅意盖上。
而后,脚用力踩下去,再加大油门。
快点到忘尘观,然后把这个比那什么里的石头还什么什么的石头给甩掉。
可是山路本就泥泞,最近又是一场一场的秋雨往地上浇,车根本就走不快。
三小时的路,陆云开用了将近五个小时,磨叽到晚上十一点,才把车开到目的地。
然而,在这个多事之秋的夜晚,注定了事事不顺。
陆云开跳下车后发现,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忘尘观,而是一片废墟!
陆云开走近查看,忘尘观,连同对面忘尘真人的房子,
被人砸了个稀巴烂。
可恶的是,凶手还放火烧了房子。
虽然火被后来的大雨浇灭,房子却成为一片残垣断壁。
真该死!
稍加思索,陆云开认定,这八成是河之洲干的好事。
他不敢露面带走慕容禅意,所以直接烧了道观。
这是忘尘真人辛苦建造的,她在此修道三十年,一切都被毁于一旦。
陆云开非常懊恼、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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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
一路颠簸,终于停了。
禅意醒来,胃里难受的如翻江倒海。
她穿上陆云开的外套,摸索着打开车门,下车,滚落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痛痛快快地,把酒都吐了出来。
舒服一点后,禅意上车,找了瓶矿泉水,漱口,洗净手,脱掉脏兮兮的鞋子,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