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楠勿勿忙忙跑下楼,到一楼取输液用的点滴。√佑大的一楼大厅里,灯光柔和暗淡泛着昏黄,管天齐独自一人黑沉着脸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明一暗地吸着烟,眼罩被他脱下胡乱扔在身旁的沙发上,烟雾袅绕着他整颗头颅,被烟熏得半眯起的眼眸有些迷离地失神。他极少吸烟,吸烟就证明他有烦心事。
本想这么晚了,管天齐应该上楼休息去了,却不料在大厅里碰到,任昊楠有些心虚,不知该不该上前跟他打声招呼。
“joney,这么晚了还没上楼休息吗?”几经思量,任昊楠还是走近管天齐,站在他身后幽幽地问道。
“我在等你!”管天齐回过神来,厉声喝道。
语气里压抑着一触而发的怒火,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上表情,但任昊楠心里明白管天齐的心思,跟他兄弟那么多年,他一切的喜怒哀乐他都清楚。
“嗯,那再稍等片刻,我先把陆思芊安顿好就过来。”
“她什么时候变得在你心里那么重要了,嗯?”倏地转过身面对着任昊楠,冷厉的眸子看入了他的内心,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幽怨里带着关切,狠戾里带着责备,怒气里带着失望。
“joney,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思芊因为连日来滴水未尽,又加上刚才受惊过度,现在已陷入了重度昏迷,发着高烧,如果不及时输液,很可能过不了今晚。”任昊楠尽量不去理会管天齐的眼神,保持着心平气和的淡淡语气道出这一切的事实。
“重度昏迷?过不了今晚?”管天齐质疑地斜瞥着平静的任昊楠,眸底闪过的不可思议却被任昊楠看成了对他的不信任。
“是的!joney,难道我的医术你也质疑?”昂了昂头,挺直腰杆正色地反问道。
“去吧。”管天齐抬起右手在空中摆了摆,示意任昊楠离开,他的思绪有些烦躁,无来由的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