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拿着的安神香那忽明忽暗的香头慢慢升起了缕缕香迹。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看着躺椅上面露苦涩,身僵硬的楚雨陌,我这拿着香的右手莫名有些不安的颤抖。
我张灿识香,习香,制香已经有六七个年头了,自打来京城,混生活走街串巷,施香术时也未曾有所犹豫。
可今天,面对楚雨陌,我着实有些不安。
并不是出于对自己香术的不自信,而是深知这安神香顾名思义只能起到安神的作用,解决不了楚雨陌噩梦连连的根本原因,即便我为她点上一辈子的安神香,她也得不到真正的“安神”。
“你怎么了?”
躺椅上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等待香薰带她入眠的楚雨陌忽然间又张开了眼。
她的问话止住了我的思量,我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安神香放进墙边柜子上,合上香炉的镂空顶盖,看着渐渐浓郁起来的香云,我轻叹了一声:“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你放松休息吧,我去楼下忙点别的事。”
看了一眼楚雨陌,她迷蒙的眼神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我转身便快步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其实我是多么想好好跟她聊聊,这个外表坚强洒脱但内心柔情温润的女人,确实默默的承受了很多。
关于楚雨陌和楚天南,我似乎真有一种矛盾的感觉。
我大小就对警察没有好感,可偏偏就遇上了楚雨陌,这个外柔内刚的女人,而且我和她之间还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而对于楚天南,这个做事雷厉风行,战功赫赫的老刑警,我打心底是不愿和他产生任何,哪怕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偏偏这两个人竟是父女,虽然我目前并不是很清楚究竟是发生过什么让这两个人产生了巨大的隔阂,但他们血缘上的联系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断的。
我步子缓慢的走下楼,又一次坐在大厅咨询台的椅子上。
叹了口气,我又继续开始了整理书籍的工作。
忽然,一张褶皱不堪的纸片从我手中的书籍里滑落,飘到了桌前的地上。
我探直身子睁大眼睛往桌前的地上瞅着,纸条上好像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这怕是是冷清怡出国前做好的一个功课备案哦,我心里小声嘀咕着,屁股懒得挪开椅子绕到前面去捡起。
于是又继续收拾着凌乱的桌面。
可我又转念一想,万一,这是个女顾客呢?
顿时,我又有了一股子热情和好奇,思考了几秒,便放下手里的书册起身快步绕到桌前,弯腰捡起地上的那张小纸片。
恐怕又是她不知从哪猎来的某个大金主儿的联系方式,要是是个有钱年轻又貌美的女人,趁着冷清怡还没回来的空档,我再去来一次上门服务,岂不是
我正想的美滋滋,准备一扫上次去万象城被冷清怡“坑”到的阴霾,不料我凑近纸片,眼神一落,那电话号码的右下方写着“楚天南”三个字!
一时间,我恍然大悟,这不是上次楚天南来我诊所临走前给我留下的联系方式吗。
怎么会夹在书里?我记得当时是不是放口袋里了?
又是一阵苦思冥想,最后我还是决定不去纠结,毕竟这些都不重要。
再次回到座位上,我又看了两眼这张字迹铿锵有力,落笔劲道的纸条,摇了摇头,继续收捡着书册。
一连几个哈欠,我似乎有些疲惫,强忍着困意收拾完这堆烂摊子。
我站起身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可困意依旧一阵阵的向我的大脑袭来,那股子酥麻的酸爽让我确实有些顶不住神儿。
我打着哈欠漫步走到诊所的大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便进屋关上了大门,锁好,免得又有些闲杂人等进来讨事儿。
“楚天南啊楚天南,你怎么就这么烦?”我无聊的趴在桌子上,一只手翻弄着桌面上的那张纸片一边小声嘀咕着。
关上门后的一楼大厅显得格外的安静,这才下午四点半,既然楚雨陌现在来了,那就等她醒来带她去出吃个饭。
可能是刚才点着安神香后呆在楼上休息室里时间有点长,我自己也收到了一些香薰效果的影响,那也正好有这会儿闲功夫,我也懒得念御香咒来驱散这股睡意,趴在桌上的我放松着身子,静静享受着困意的席卷。
慢慢的,眼前的纸片开始模糊,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到了梦乡。
睡梦中,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山林里,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一望无垠,没有人烟。
这是哪?我默默地在心里问着自己,我不是在诊所的桌子上趴着等楚雨陌的吗,怎么会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