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让我怎么吃?”
“我喂你。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我很是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做在我跟前的面具男,真不知道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被一个男人喂食,我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怎么,你还不吃了?”面具男用手里的手术刀像是在解剖一只活物一般,小巧的手术刀轻轻地在烤鸡的背上画出一道道无形的线,齐整利落的瞬间将肉和骨头分离开来。
面具男用手术刀挑起一块烤鸡递到我的嘴边,说:“吃吧。”
我看着眼前的鸡肉块儿,想到插着这块鸡肉的手术刀从我的腿上卸去一块肉,心里顿时有股子作呕的感觉。
面具男见我不肯张嘴,还把头偏向一边,铁青色的面具底下透出了不耐烦地沉沉鼻息。
“我说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果然,面具男带着些许的厌烦警告道:“我这算是看在某人的面子上给你点舒坦,不然让你当个饿死鬼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面子?”我诧异道,“你还会给人面子?不是收财消灾的活计,你还能惨杂个人情感不成?”
面具男将手里的鸡肉块重新放回塑料袋里,抽出手术刀在自己的橡胶手套上左右擦拭着。
“这就不是你的事情了,你也没有必要这到这么多,反正你明天就该上路,先顾好你自己吧。”
面具男看了看我,那对漆黑的眼窟窿对我留下了一阵深邃,而后便起身离开了,“赶紧吃了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就永远的闭上眼睛了。”
说罢,面具男起身走到箱子旁边,拿起了放在上面的应急电灯,有抽出另一只手拿起香囊在掌心里掂量了一下,最后又把它丢回了箱子上。
看着慢慢消失在厂房暗处的面具男,光纤=线随着他的离去一方一方的减弱,他抛下的话语在偌大的厂房里一阵阵弥漫在漆黑的空气之中着。
我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地上放着的烧鸡,一种凄冷的孤寂席卷了我的全身。
“烧鸡烧鸡,我现在就像一只待宰的弱鸡!”我叹着气,自言自语道。
抵抗不了饥饿的感觉,我慢慢俯下身,直接用嘴在塑料袋里啃着鸡肉,像是一个兽行一般的进行着所谓的最后一餐。
想当年,越王勾践也卧薪尝胆,我这待遇还算好的。我心里又是一阵自我说教,只是为了平复心里那份难以言喻的苦楚。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也是我能够找到机会逃出去的最后期限,可是我这条腿,唉!
我仰着脖子,努力地向着离我并不太远而又遥不可及的箱子上的香囊。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反正一整夜都在被大腿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所深深的折磨着。
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因为这大腿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
清晨,应该是清晨。
在这个没有太多阳光进来的密封仓库房里,我并不能太准确的判断时间。
唯一欣慰的就是理我大约一二十米处的仓库壁,拿出有些微微破损的地方,时而会窜进来丝丝微风,带着泥土的气味儿。
这是我被绑架囚禁起来的第三天,就像一个被锁在牢笼里的自由的鸟,逐渐变得麻木。
仓库里一点点明亮起来,那些拼了命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里挤进来的光争先恐后的跟我打着招呼,极静的时候,比如现在,偶尔还能听见鸟鸣。
看着眼前地上散落各处的昨晚被我狼吞虎咽吃完的烧鸡的杂碎骨头,刚有些高涨的情绪逐渐又被现实拉回了低潮。
不知道颜夕和冷清怡怎么样了。
我心里回想起面具男给我看的那短暂的没有声音的录像,颜夕那憔悴的好似丢了魂一样的深情,我的心里泛起的带着酸楚的心潮一次又一次的拍击着心房的软侧。
唉,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很有些自责自己的不小心,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能被人下迷药绑走,张灿阿张灿,你真的是阴沟里翻了船!
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找到机会,哪怕是创造机会也要从这里逃出去,毕竟说好要一辈子照顾颜夕和冷清怡,更何况我还有在读书的弟弟妹妹需要我。
随着一声声逼近的脚步,我知道等来的那一刻还是一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