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进医院的时候全部换了下来,里面衣兜里的那把手术刀,清怡给了当时和我们在一起的小张警官了,香囊我回去给你拿换洗衣物的时候放在家里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颜夕像是在跟大人汇报自己的行为一般的,很是认真的边回忆边说道。
“好,那你回去一趟,把香囊带过来吧,你别担心清怡,她只是太过劳累了。”颜夕得到我的指示,瞬间安心了不少,她连连点头轻声回应着:“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我眨了眨眼睛,再次向颜夕传达着安慰之意。
虽然颜夕嘴上答应着,可是久久还是没有离开,她挽着冷清怡的胳膊迟迟没有放开。
“可是我出去了,这里就没有人看着你和清怡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果然,颜夕仍旧不能去完全放下对我这边的担心。
“没事的,这么大的医院,人这么多,哪有这么大胆的家伙敢来这儿耍蛮横,又不是拍港片电影,你别太担心啦!”我尽量表现出很轻松的语气继续宽慰着颜夕,对她眨了眨眼睛。
“好吧,说的也是。”颜夕同样对着我颔首着,但是女人的天性细腻,是不可能仅通过一个眼神的交流就让她彻底的安心下来。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身边着了魔怔的冷清怡,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我,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叹了声气。
我知道她觉得我现在伤得这么重,而且冷清怡又着了魔怔,她怎么能够放心离开一阵,毕竟我这几天的遭受已经让眼前这个女人很是难受了。
“快去吧,她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平静地说了一声,眼神流露出坚定的目光,嘴角甚至还上扬起了一个弧度,就是为了让颜夕不要担心。
在我的再三安慰下,颜夕终于放下心,走出了病房,临出门前她回过身,认真的说道:“有什么事你就按床头的呼叫按钮啊,我很快就回来的。”
说罢,她又看了看我,看了看仍旧在自言自语的冷清怡,待她轻轻关上病房的门后,我便听到了外面走廊传来的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回响声。
我叹了口气,心疼着这个为我而心疼的女人。
转过眼,坐在床边的冷清怡除了连续的重复着那两句话,也没有过多的肢体上的动作。
这也是个命途多舛得女人。
从我刚刚来到这京城,在冷清怡的心理咨询小诊所里经过一系列的机缘巧合做了她的小助理,再到和这个女人一起经历了种种,我们俩的命运似乎就这样联系在了一块儿。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并没有完全的把她正在遭受的或者今后即将遇到的事情真的看做与我,与颜夕,我们三人的共同面对。
但是我确乎已经在当初为她挡下那一刀的时候确定了要和她一起走到底,风雨同舟的决心。
“冷清怡,你不用这么的自责。”我浑圆着语气,对他说道。
可是冷清怡并没有多在意的我话语,仍旧是自顾自的叨念着她那两句话。
“我知道都是赵自如的错,可是你现在并不是一个人,有人心甘情愿的为你承担,你为什么还要惧怕?”
“赵自如!”冷清怡这时候竟然搭上了我的话,碎碎念叨着:“对,就是他,就是赵自如,是他一直想要迫害我,可是为什么还要为难张灿,为什么?”
听到我提到赵自如,冷清怡果然还是有了反应,正如我所料的,冷清怡在心里并不想把我和颜夕牵扯进她前未婚夫赵自如与她的斗争恩怨之中。
冷清怡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空洞无神,但是有关于她前未婚夫赵自如那人可以表现的很是敏感。
知道了她魔怔的来源,等颜夕从家里取来香囊,我就可以更好地利用安神香来消散冷清怡精神上对于赵自如的惶恐。
人世间的感情有多少是真切的,赵自如因为企图吞并冷家钱权的恶性想要致冷清怡于死地。
但是又不想成为外界舆论谩骂的对象,只好找人来不断地进行着骚扰,从精神上彻底击垮冷清怡,达到兵不血刃的效果。
我继续安定着冷清怡的心神,一面和她进行着并不是太过顺利的交流,一面期盼着颜夕能够尽快的把香囊带过来,让冷清怡少受一点精神上的折磨。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冷清怡努力沟通着,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那一直嘟嘟嚷嚷的重复话语也慢慢平息了。
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冷清怡此时此刻安安静静的坐在病床旁边,我心里急切的期待着颜夕的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心率检测仪的滴滴声中一下一下的流走,病房里没有挂壁的钟,我并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等到颜夕回来,也不知道她已经去了多久。
毕竟在重症监护病房里放“钟”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好的寓意。
噔噔噔!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外的走廊上又想起了熟悉的高跟鞋的声响,应该就是颜夕回来了,我暗暗在心里舒坦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