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希抱紧了自己的身子,想用自己的体温给自己取暖,可是没奈何,这风吹得真是有些冷,她架不住这冷法,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拿起了披风,裹到了自己身上。呃,这样一来果然暖和了好多!
如果这披风是赵廷美送来的,那该多好啊!
望着漆黑的夜,宁雪希怅然地叹了口气,靠在墙角,伤感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寝殿里,有财抱着一床薄被蹑手蹑脚地回来了。架子床上传来赵廷美的声音:“那丫头睡了吗?”
有财呆了呆:“王爷还没睡?”
“我若睡了,跟你说话的是谁?”
“哦!”有财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说:“可能是管家给雪希拿了一件披风,这会儿雪希已经睡着了。”
管家给雪希拿了披风?赵廷美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日的早晨,宁雪希还在梦中,有财来了,打开了柴房门,将一碗白稀饭端到宁雪希的面前,轻声唤道:“雪希,雪希?”
“啊?什么情况?”梦中的宁雪希听到有财的声音,一个轱辘翻身起来,哎呀,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就睡下去了,虽然铺着稻草,但地面实在还是太硬,睡得宁雪希浑身生疼。
“醒了?来,喝碗稀饭。”有财轻声说。
“啊,有财啊?”宁雪希揉揉眼睛,望见了面前的稀饭,这时惊觉肚子里已经很饿了,才要去接稀饭,又突然意识到披风的存在,赶紧将披风三下两下拨到身后去。
“昨晚管家给你送披风来了?”有财问。
“啊,管家?”宁雪希一愣,回过神来,赶紧顺着有财的话应了声:“嗯!”然后便接过稀饭,避开刚才的话题,一边喝稀饭,一边问:“有财,你向王爷打听过了没有?王爷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这个……”有财有些为难地摸摸脖子,说:“应该快了,你再忍耐忍耐!”
应该快了?宁雪希抬头看了有财一眼,见有财眼神躲闪,不由叹了口气。看来,有财根本就不知道赵廷美要把她关到什么时候啊!
她闷闷地低下头继续喝完稀饭,然后把碗递还给有财。有财低着头走出去,说:“你放心啊,我会找机会向王爷求情的。”
宁雪希说:“谢谢你啊,有财。”
有财回头看了宁雪希一眼,没说什么,关上柴房的门又出去了。
宁雪希扭头看了一眼那张用稻草铺起来的床,心里就各种沮丧。这跟坐牢没什么区别啊!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对赵廷美直言不讳,结果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她突然想起昨晚上赵承宗说过的话,话说,赵承宗不是说会帮她说服赵廷美的吗?不知道他会怎么说服赵廷美?
赵廷美一定要相信她才行啊!不然的话……那就是她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
燕国长公主府里。
燕国长公主见到赵廷美,有些惊讶:“无事不登三宝殿,三哥,你怎么来了?”
赵廷美笑了笑:“我来看看你和驸马都在忙什么,也不到王府去看看我。”
燕国长公主撇了撇嘴:“谁知道他在忙什么。这几天都跟他爹在商谈朝政上的事。”
赵廷美不动声色地问:“你既然嫁给了驸马,那就是赵相爷的儿媳,首秉君臣大礼,后重为妇之德,这点礼数你懂的吧?”
燕国长公主“哼”了一声,“三哥是来教训我的吗?是不是赵承宗到你跟前告我的状了?”
“承宗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时下人奉上茶来,赵廷美接过茶,饮了一口。
“三哥应该教训的人是赵承宗才对!”燕国长公主愤愤地说,“此人实在太嚣张了,气死我了!”
赵廷美有些讶异:“承宗也算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他什么时候嚣张过?”
燕国长公主撇嘴:“那是因为你和我的立场不同!”
赵廷美放下茶杯:“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个嚣张法?”
燕国长公主欲言又止。她怎好告诉哥哥,这个赵承宗自从大婚以来,竟然一直没有碰过她?
“好了,你的脾气还是收一收的好。”赵廷美说道,“现在你身为人妇,从前的脾性若不改改,如何与承宗琴瑟合鸣?”
燕国长公主闷闷地蹙着眉:“我可是你亲妹妹,你说话竟然只顾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