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财说:“没什么,放心吧!皇上听说歧王爷留下了血脉,很为歧王爷高兴,他说,到时候世子出生,一定会继袭歧王爷的王位的。√”
“哦!那还差不多!”宁雪希松了口气。不过,望向赵廷美,他仍然没什么表情,什么也不说。她顿时有些担心,皇帝那么轻易答应照顾赵德芳的后嗣,这是真的吗?
夜晚,有财在为赵廷美洗脚,宁雪希给他铺床。整理枕头时发现,赵元佐送他的美人像不见了!
奇怪,之前她每天晚上整理床铺都看到那个美人像收在他的枕头下面的啊!怎么今天没有了?
“你在找什么?”赵廷美问。他头也没回,居然知道她在找东西!
宁雪希直起身:“你那个美人像呢?”
“已经让有财收起来了。”赵廷美淡淡地说。
“啊?”宁雪希转头望向有财,有财的眼神肯定了赵廷美的说法。宁雪希有些疑惑,他之前不是常常拿着美人像缅怀已故的王妃的吗?现在怎么把美人像收起来了?
“好了,雪希,服侍王爷就寝吧!”有财端起洗脚水退了出去。
宁雪希有些尴尬地过来给赵廷美脱去袍子,话说,每次给他脱衣裳,她都感觉非常别扭和害羞,心里是那么的不自然。是不是因为她心思不正的缘故?
赵廷美坐到了床上,却不急着睡觉,他淡淡地说:“有什么话想问的,就问。不要欲言又止的。”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宁雪希低下头,为赵廷美掖好被子。
“那就去睡吧!”赵廷美作势要往枕头上躺下去。
“不是,那个,你那个美人像呢?”宁雪希脱口而出。
“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让有财收起来了。”赵廷美抬眼望着宁雪希,“你想要,明天让有财拿给你。”
“我不想要……”
“那就去睡吧!”这一回,他真的躺下去了。
宁雪希望着他侧身向里躺着的样子,心想,她又何必追问那么多呢?一个已经故去的人,时间久了,他总会淡忘的。更何况,她之前就想过的,就算被当成替身也不在乎!既然如此,那她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了!
于是,这个晚上,宁雪希坦然地睡了一个好觉。
她发现,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她睡得最香了,几乎她每天早上都要红着脸问一下他,她有没有打呼噜。她问多了,他便反问:“从前没有人告诉过你吗?”
“那个……”她红着脸说,“有的时候白天太累的话……我舍友就会说我会打……”
“舍友……”他对这个词颇觉陌生,她立即解释,“舍友就是上大学的时候住在同一个的几个同学。”
他点头:“女子也能上学,你的家乡,果然人人平等。”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真没想到,赵承宗相信了她的来历,他也相信。这就省事多了,因为她实在也不是一个很管得住自己嘴巴的人,万一多嘴说漏了,他们死活不相信,那才累人。
歧王府里,寒星静静地望着焦月娥。“小姐,你都生了一天的气了,还不消气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寒星?为什么我问你什么,你都不说?”焦月娥抬起头,冷冷地望着寒星,“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要把秦王爷请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
寒星沉默许久,说:“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危险,他本身处境就已经很危险了。”
“你想害他,也用不着这样的方式吧?”
“我不想害他。”寒星冷静地望着焦月娥,“我只想帮你。”
“我不用你帮!”焦月娥怒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寒星低着头,没有说话。
“还有”,焦月娥站起身来,望着寒星,“你是我爹的人,你怎么可能帮我?难不成,还想找到王爷,帮我爹斩草除根吗?”
“如果我要那样做,当初又何必手下留情?”寒星问反。
“哼”,焦月娥冷笑,“王爷明明死了,你却说他还活着,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了,就算他真的活着,你这样帮我岂不是背叛我爹吗?难道你就不怕我爹治罪?”
寒星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爹已经要杀我灭口了。”
“你说什么?”焦月娥一愣。
“你爹派我来执行这个任务的同时,就给我服下了一种慢性毒药。本来,王爷死了,我这个人就应该从这世上消失。”
“这怎么可能?”焦月娥吃惊地望着寒星,“以你的武功……且你也懂些医术,怎么可能被他下毒却不知道?”
“我知道。”寒星冷静地说,“执行这个任务,本来就不能留活口,这毒,是我心甘情愿服下的。”
“什么?”焦月娥惊愕地望着寒星,“我爹他……竟然这么狠毒?”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我若不死,这个秘密就有走漏风声的危险。”
“那你为什么能留到今天?”焦月娥沉声问。
寒星望着寒星:“因为,我还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完,所以,我求你爹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帮你善后,他勉强答应了。所以,算算时间,我剩下的也没多少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