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庆祝宴如期进行,瞿之卿下班的时候特地绕了一圈去了一趟超市,然后拎着从那里采购的大包小包,终于回到了家。
他打开家门,和煦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屋子,厨房里隐约能够听见忙碌的声音,一股满足感隐隐爬上心头。他脱了鞋,轻轻拉扯开领子,拖着大包小包往屋里走,忍不住吆喝一声:“我回来了。”
从厨房里头探出一个脑袋,额头上还贴着宝宝冰贴。
瞿之卿险些没笑得岔气,指着瞿博秋一顿嘲笑:“哈哈哈……你当自己几岁,还贴这种玩意儿。”
瞿博秋微眯起眼,阴恻恻地瞪着他。厨房里炒着菜的文潇潇闻言抄起勺子气呼呼地反驳:“发烧不贴这个贴什么!别看这是宝宝贴,很好用的!”
瞿之卿险些吃她铁勺一记,立刻耸了脑袋乖乖噤声,悻悻然地回卧室换衣服。结果换完衣服后顿时满血复活,兴冲冲地跑到厨房给文潇潇打下手。
“你不要进来啦,你会妨碍到潇潇的。”瞿博秋见他兴致勃勃地撸衣袖,凉凉地开口。
瞿之卿笑盈盈地将他推了出去,“病患就不要待在这里面了,油烟重啊。”
“那你也赶紧出来,你这么大的一堵墙挡在这里肯定油烟不通。”瞿博秋一脸嫌弃。
“想不想早点吃饭的你!”瞿之卿忍不住头冒青筋。
“你们都给我出去好吗?”文潇潇抄起刀,满脸黑线……
时值晚上七点半,正好开饭。
新闻联播刚刚播放完毕,虽然根本没有人在看。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饭桌上,这一顿的菜色很丰富,瞿之卿出手采购,当然是只看食材好坏新鲜不看价钱昂贵便宜。文潇潇在第一时间拿到食材之时就已经看得直瞪眼,觉得这一顿饭太烧钱了,但又庆幸不是自己掏腰包,否则她可真心吃不起啊。
瞿博秋的烧其实退得差不多,傍晚测温37度。他自觉虽然体质算不上多好,但胜在年轻恢复能力强,人家说生病消耗大,瞿博秋也不忌口,吃饭夹菜那叫一个超音速,看得瞿之卿脸皮直抽。
吃到一半,瞿之卿跑去开冰箱拿了两罐啤酒,一罐递到文潇潇面前,一罐自顾自开盖牛饮一口,拿罐瓶碰了碰她那一罐,咧嘴说:“就喝一罐,没问题吧?”
文潇潇盯着罐面的字眼,双眼蓦地滑过一丝流光。她伸手去勾,意味不明地一笑:“嘿嘿,一罐没问题。”
瞿博秋生病加上未成年,被禁止一切酒精类。他耸耸肩,啤酒什么的他在美国也不是没喝过,不会特别喜欢也不会特别讨厌,可有可无。
瞿博秋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文潇潇手中标着355毫升的罐装啤酒,心想只喝这么一小罐应该不碍事,如果他小舅真敢做什么,不是还有他在嘛,绝对不会让他趁醉打劫。
“哇……这种时候喝一口冷啤最爽了!”文潇潇狠狠地咽下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
瞿之卿随意地瞥过文潇潇一脸陶醉满足,豪爽地接着又饮一口,有些好笑,她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砰!
一声巨响,瞿之卿和瞿博秋的视线同时从食物中移了回来,诧异地发现文潇潇半趴在桌上,因为脑袋贸然垂下与桌面碰撞而发出刚才那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