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游道：“晶晶，你陪姥爷去客厅歇着吧。”又转头对蓝韵道：“妈，我来给您打个下手吧，也想学学您的厨艺。”

    蓝韵却说道：“不用的，你们都出去看电视吧。菜都洗好了。我一个人很快就好了。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于是，老艾被小艾墨牵着手牵到沙发去了。

    水游挽起袖口，却被蓝韵一边向外推一边道：“菜都弄好了，只是下锅的事，这厨房向来都是我的阵地，男人一进来就帮倒忙！你看，这老艾平时都不进来，今天进来就这样了。你快去沙发坐着吧，这点菜我很快就好了。快走哈！”说着作势向外推他。

    水游只好出来了。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看女儿已打开电视，一老一小都盯着电视画面。

    这时，女儿看见他坐下，马上丢下姥爷扑进他怀里来索抱。水游低头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越发地疼爱了！而此时，他不经意地抬头，正与老艾扫过来的目光相碰！

    他立即垂下头来，心里忽生出一个念头：我这样疼爱水晶，难道他不也是如此疼爱他的女儿吗？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自己这时候才真正地体会到了。

    他再抬起头来时，却见老艾盯着电视，一副落莫的神情。他发现他的白发又多了不少！一种内疚感油然而生。

    他放下女儿，拿过茶杯，斟上一杯茶，走过去，恭敬地送到他面前，轻声道：“您喝茶。”

    “唔。”艾宏博低低地答应一声，喘了口粗气，面容平静。

    水游这才如释重负般坐回去，又抱起女儿来。他想，还好，他总算肯理自己了，不容易，唉！

    蓝韵做好饭菜后招呼他们上桌。她不断地给水游夹菜，对水游说：“山里的火食一定很差，看你瘦的！今天就多吃点。”

    水游随口一句：“是，我现在才知道，哪里的饭都不如家里的好吃。”

    大家又不作声了。

    只有艾墨突然说道：“那爸爸就天天回家来吃呗？”

    ……

    饭后，艾墨依然拱进水游的怀里，缠着他讲故事。蓝韵就对水游道：“她玩不多会儿会困的，在幼儿园养成的习惯，一年四季都午睡。你抱她到卧室讲吧，等她睡了，你正好也休息会儿。”

    水游于是顺从地抱着女儿进了艾兰的卧室床上躺下了。女儿拱进他的胸堂听他讲故事，他讲了一个又一个，连续讲了三个故事了，可是，她发现女儿还没睡！

    他于是对她说：“水晶，你怎么还不困吗？”

    “嗯，爸爸，我今天不睡了。”

    “怎么，不困？”

    “有点困。可是，可是我怕！”女儿又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你怕什么呢？告诉爸爸！”水游惊异地问。

    “唔，我怕我一睡着了，爸爸就走了。”水游的眼泪涮地就出来了！他使劲地搂紧女儿！紧紧地！

    “爸爸，爸爸，你……”女儿被他搂的太紧，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水游这才意识到这个，便松了松长臂，柔声哄道：“我的小公主，你睡吧！爸爸答应你，等会儿，你一睁眼就会看到爸爸的！爸爸今天不走了。睡吧？”

    “好！拉勾！”孩子伸出小指勾住他的小指使劲拉了拉这才放心似地合上眼睛。

    水游的心里难过极了，他觉得自己欠女儿的太多太多！心里充满了无边的内疚和悔恨！

    他环视着这间卧室，嗅到了艾兰的气息！他轻轻地起身，轻轻地打开衣柜，拿起她穿过的一件内.衣对着鼻子使劲地嗅个不停！没错，这上面有她的味道，她的天然体香！

    久违了！久违了的淡淡地香味啊！他就那么闻着闻着，忽然，下.体一阵波动！他连忙抓起她的内.裤藏进怀里冲到洗手间插上门……

    老艾夫妻善解人意地早就去了他们的卧室关了门，一点动静也没有。

    水游把艾兰的内.裤盖在脸上嗅着嗅着就对着马桶一阵狂泄！然后，冲涮完，收拾停当，这才打开门，掏出内.衣里的前妻内.裤，原样挂好，关上衣柜，复又躺在女儿身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觉得脸上奇痒难耐，这才睁开眼睛，发现女儿正坐在她身旁，用毛巾在擦他的额头。

    “爸爸，你醒了？头上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啊？我再给你擦擦？”

    水游忽地坐起来，一看桌上的小闹钟，道：“都快4点了？爸爸这是睡死了呀？”

    “哈哈，爸爸这次真能睡！”女儿嘻笑道。

    “水晶，你妈咪快下班了，咱们一起去接你妈咪好不好？”

    “好嘞！爸爸，那咱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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