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笙和姚慕吟,刚找到庸义候,准备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岑少幸就带着他的母亲,一品诰命夫人林如画,风风火火的上门问罪。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下贱蹄子打了我儿子,给我站出来!”
泼辣无礼,林如画埋怨的剜了庸义候一眼,当着他的面将浑身淤青,脸颊微肿,嘴角带血的岑少幸推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少幸,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庸义候刚接见安雨笙和姚慕吟,还不知道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姚慕吟哭着让他做主。他刚想询问所为何事,林如画就带着岑少幸闯了进来,他毫无防备。
心疼的看着岑少幸,再看看哭的梨花带泪的姚慕吟,庸义候一下懵了。
难道这两件事有关联,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们怎么都凑一起来找自己了?
“父亲,是我打的,还请父亲责罚!”
看到林如画来势汹汹,姚慕吟不甘示弱的挺直了身板站了出去,安雨笙跟着并步齐趋,与姚慕吟一起暴露在林如画的面前。
“还有我,事情的起因是我,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请父亲责罚!”
不屈不饶,似乎没有觉得她们有错。安雨笙和姚慕吟,做出一副无畏于天地的架势,惊得庸义候微微一愣。
他刚想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如画的破口大骂打断了他,“好啊,原来就是你们两个下贱蹄子!你们连我的儿子也敢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来人,把她们给我压下来,我要亲自惩罚她们!”
完全无视高高在上的庸义候,林如画说着就指使着身边的两个嬷嬷去架下安雨笙和姚慕吟。两人也不挣扎和反抗,就那样让林如画为所欲为。
“如画,有话好好说。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怎么能随意的处罚这两个孩子喃?”
对林如画满心的愧疚,庸义候的语气有些嬴弱,这更加助涨了林如画的嚣张气焰。
“没什么好说的,我的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孰是孰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愤怒的一甩袖子,林如画满脸怒火的狠瞪着安雨笙和姚慕吟,“说吧,是你们谁动的手?我听少幸说了,打他是个刚进府的野丫头,你们谁是?”
恶毒的眼神在安雨笙和姚慕吟的脸上不断的游移,林如画先恶狠狠的抬起了安雨笙的下巴,仔细的观望了一番,又丢开手如法炮制的看了看姚慕吟,想让她们自己供述。
“娘,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丫头打的我!”
不知轻重的岑少幸,一看自己有人撑腰了,也不假装疼痛了,指着姚慕吟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他的注意力全在安雨笙和姚慕吟的身上,全然没注意到,庸义候因为他的一席话,冷下了脸。
幸灾乐祸的看着即将倒霉的她们,岑少幸的脑海中回荡着柳溪乐那张绝美的容颜。她是那么的温柔和善解人意,还特意追出来叮嘱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解心头之恨。
溪乐妹妹太可爱了,要不是她提醒自己回府找娘亲,指不定他就要冤死在这侯府里了!
他的姨夫现在偏爱那个刚进府的野丫头,上次溪乐妹妹被打的事他听了都来气,姨夫怎么能容忍那个野丫头欺负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一定是那个野丫头的娘对姨夫灌了什么迷魂汤,她才会这么的得宠。溪乐妹妹所受的委屈,他要替她讨还回来,不能轻饶了那两个小贱人!
“说的对,我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下贱蹄子是有娘生没爹教!少幸,不要生气,娘会为你做主的!来人,给我掌嘴,我倒要看看她们敢不敢反抗我!”
很是宠爱岑少幸,林如画只听岑少幸的一面之词,说着就要手下的嬷嬷掌掴两人,却猛地听到身后传来庸义候冷冽的喝止声。
“这是我的府邸,谁敢不经我允许就胡乱用刑,看我不把她丢出去杖毙!”
寒从脚起,在场的人似乎都没料到庸义候会发这么大的火。尤其是林如画,她又气又恼的一跺脚,愤恨的仰望庸义候,却看到他面如寒霜。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冷峻至极的庸义候,她不由的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退。
“侯爷,你这是要包庇她们么?你瞧瞧少幸被打成什么样了,难道你就不心疼不心痛?”总觉得面前的庸义候有些陌生了,林如画定了定神,恢复了之前的气势,“我不管,今天这两个下贱蹄子伤害了我儿子,我就不可能放过她们!侯爷您若徇私舞弊,那我们就朝堂上见!今天的这公道我是要定了,你看着办吧!”
咄咄逼人,林如画说着卷起了袖子,似乎要亲自执行。
“如画,你闹够了没有!”
就在林如画要撒泼的瞬间,岑少幸的生父,开国大将军岑擎天缓缓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林氏,她面无表情的越过岑擎天,走到了安雨笙和姚慕吟的面前,就要将她们搀扶起来。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也要包庇她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