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愤怒的甩袖,庸义候抬眼看向林氏,眉眼里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宣称自己清白无比,这一刻就被人指证,他倒要看看,事到如此,她林慧淓还有什么要辩驳的!
“侯爷,我是被冤枉的。这个人,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他,又何来给他银钱一说?”
看到布行老板的时候,林氏曾有一丝的异样,但是却很快的被她藏了起来。
她踢开紧抱着她腿脚的布行老板,想要上前解释,无奈布行老板再度将她抱住,钳制了她的行动,让她举步维艰。
“大夫人,我们的事我都已经告诉二少爷了,你现在想不认账都不行!侯爷,我有话说,还请您听小人一言!”
眼看林氏为了明哲保身,谎称不认识自己,布行的老板惶恐的看向庸义候,似乎想把一切和盘托出。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布行老板进门的时候,他曾与安雨笙有过一瞬间的对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不想理会林氏的叫嚣,庸义候看到新出现了人证,心底曾暗自高兴过一会儿。他将那暗喜的情绪埋在了心底,面上保持着怒不可遏的姿态。
“回,回禀侯爷,事情是这样的。大夫人曾在二夫人之前找过小的,让小的对一些上好的冰丝下药。尤其是翠绿色的布匹,大夫人让小的成倍的用药,务必让那布料饱含剧毒。其他的布料没有特别的指示,就偏偏那三匹翠绿的布料,所以小的记得很清楚。事后大夫人派人送来一千两的银票,作为封口费。这便是前几日送来的银票,小的还没有动过,请侯爷查证!”
将物证呈给庸义候,布行老板眼见林氏不肯帮自己,索性将一切全部道了出来。
反正自己下毒的事情已经败露了,自己若再为林氏藏着掖着,指不定她会倒打一耙!到时候若全部栽赃到他身上,那他就万死难以恕其罪了!
接过布行老板呈上来的银票,庸义候仔细的看了看,面色微凛,不置一词,让现场的气氛再度变得紧张起来。
一旁的何尚武见庸义候没有任何反应,不甘心的继续添油加醋,“爹,好在我娘机警,察觉出这里有问题,遂派了我去布行查看。这厮一看到我,就知道事情败露了,立即向我坦白了一切。”
说完,何尚武不忘恶狠狠的踢布行老板一脚,像是在泄愤。
布行老板妄想躲避,却无处可躲,只能被动的承受这充满愤怒之气的一踢。他痛得抱住了膝盖,却不敢出声,只能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何尚武出了一口气,心底畅快多了,但还是觉得不够。他愤愤然的看了林氏一眼,继续往下说道,“侯府上下都知道,五妹妹偏爱翠绿色。大娘到底是有多恨四姨娘,才会让这王八羔子下双倍的毒药,毒害五妹妹啊!”
“尚武,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和你五妹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毒害她?”一直隐忍不出声的林氏,听到这里再也忍无可忍的开口怒道。
她不悦的看向何尚武,企图混淆视听:“要我说,这一切都是你们母子精心设计的才对!负责采买的是你母亲,最有可能下毒的也是她。为了能洗脱嫌疑,她刻意使了苦肉计,让我们不再怀疑她,然后趁机加害于我!侯爷,一定是这样的,这样一来,一切的一切都能解释了!”
脑子转得飞快,就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林氏也能华丽的倒打一耙。
她冲上去拉着庸义候的手扯了两下,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相信她。却不想,庸义候突然出手,一把打掉她的手,将她推到在地。
“慧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无情的背对林氏,庸义候看也不看她,兀自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部联系在了一起。
“也许淑英有害浅声的动机,但是慕吟和她毫无仇怨,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害她的!还有一件事说不过去,慕吟和雨笙的衣服都是从你这里拿过去的,偏偏雨笙毫发无损,慕吟却被袭击,其中有什么隐情,你比我更清楚!”
一考虑到这个层面,庸义候发觉很多事情都能说通了。
安雨笙之所以能逃过这一劫,不是因为她的运气好,而是林氏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想伤了这个童养媳。
若溪乐没有因伤提前离场,指不定也会向其他人一样的受到毒虫的袭击。
要想查清楚这件事,只要派林大夫去查看一下溪乐的衣裙就好了,这样就能真相大白了!
本来庸义候还想着,就算这件事不是林氏所为,也要想办法扣到她头上,让她远离慕吟。怎料得,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她,不需要刻意栽赃!
庸义候得了这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听到庸义候隐含意义极深的暗示,林氏的脸一下变得惨白无比。一旁的姚慕吟和安雨笙,听到这里,刚想开口为林氏求情,却被庸义候封了嘴。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你们不必再说求情的话。”
扫了安雨笙和姚慕吟一眼,庸义候的语气不是很好,面色更加骇人,吓得她们咬着唇噤了声,只能无力的看向林氏。
“作为侯府当家主母,你竟然联合外人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侯府是再也容不下你了!你就去佛寺里吃斋念佛,好好的思过吧!等到大家都原谅你了,你再回来!”
不再听林氏的解释,庸义候就这样发落了林氏,而且还不说明惩罚期限。
听到这话,林氏一改楚楚可怜的样子,变得有些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