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一个做工精致的桑蚕丝做的布偶,雨笙从小没学过女红,是怎么也做不出这样细致的布偶的从未有过这样的衣衫,更没有这样的布料。√所以,这布娃娃不是雨笙做的。而且这生辰八字写的无比的工整,雨笙目不识丁,根本写不出这样娟秀的字迹。”
知道庸义候的想法,安雨笙却不着急成全他,反而力证自己的清白。
捡起地上的布偶递到魏氏的面前,安雨笙将庸义候和何眉枝算漏的地方一点点的道了出来,听得庸义候脸色大变。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安雨笙伶牙俐齿了,但却不知道她巧言善变到了这种程度。这些细枝末节都被她发现了,当时被抓现行的时候她没有说明,却在相府大夫人来到之后一一点破,她这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错算一招就满盘皆输,庸义候有些心虚了,但是想赶走安雨笙的心情却很坚定。
“侯爷,雨笙说的没错,她的笔迹我比谁都清楚。再则,这布料她都不曾拥有,只单凭一些微不足道的证据就定她的罪,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魏氏站在安雨笙这边,就算说谎,她也处处维护安雨笙。
当着聪慧的安雨笙的面,两个人精一般的长者你争我斗,目的却完全相反,也难怪他们会争执的面红耳赤了。
“呵,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自然能这样说了!魏夫人,你的女儿是如何的聪明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她定是料到最后会追查布偶的出处,所以特意用了她没有的布料,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我不想再与你过多的争执了,你还是赶紧带着你们家的人回去吧!不然,别怪我将她撵出侯府了!”
事已至此,庸义候也不再有所避讳,他直接亮出了底牌,就是想赶走安雨笙。
听到这话,魏氏微微一愣,没料到一向好说话的庸义候会变得这样的冷冽,不通人情,不辩是非黑白。
“谁稀罕住在你们这里,难不成你觉得你这侯府比我们相府更加的宽敞舒适?侯爷,你今日所做的一切我会如实的禀告相爷的,告辞!”
原本还想说,林氏不在府里,不能随意决定安雨笙的去留。
被庸义候的言语一刺激,魏氏顿时失了理智,说了一句尖酸刻薄的话之后,拉着安雨笙就往外面走去。
“哼,我还怕他一个老匹夫不成,快走不送!”
怒火攻心,庸义候最近对安雨笙的父亲,当今的丞相安烈耿很是敌对。原因不过是朝堂之争,情绪却被他带了下来,以至于看安雨笙越看越不顺眼。
愤愤然的目送魏氏和安雨笙离开,庸义候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在她们前脚离开之后,叫人嘭的合上了门扉。
“可恶,居然敢这样对我!庸义候,你今天对我的无礼我给你记下了,咋们来日方长!”听到响亮的关门声,魏氏微微一顿。她回头恶狠狠的低吟了一句,再度牵起安雨笙的手往回走,“雨笙,为娘这就带你离开这个破地方。走,回去收拾东西就走!”
没想到自己会受这样大的气,魏氏怒不可遏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也不管安雨笙是否能跟上,走得很急。
回了芙蓉院,魏氏的心情没有一点好转。她黑着脸端坐在一边,打发小颜和小绿收拾东西。
“雨笙,侯府给你的东西一样也别带,咱们不稀罕!”
许是在气头上,魏氏看什么都不顺眼。就算安雨笙特意为她沏了降火的茶,魏氏连碰都没有碰。
“是的,母亲。”
佯装恭敬的应承下来,安雨笙朝着小颜和小绿点了点头,自己却直接走去一边,将柳溪乐给的那些金银珠宝全部撞进了行囊之中。
回到相府后,想要改变之前的困顿局面,这些银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就在她们忙的团团转的时候,柳溪乐带着大丫鬟款款的走进了小别院。还没看到人,就听到柳溪乐盛满担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三妹妹,二姐姐来看你了。听说你这边出了大事,我……”
不知道魏氏在这里,柳溪乐一边说着一边迈过门槛,一抬眼看到脸色暗沉的魏氏,她立即噤了声。恭敬的朝着魏氏施了一礼,魏氏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起来吧,侯府二小姐。雨笙,为娘出去等你,这屋子太小人太多,空气混浊,我难受!”
和林氏亲近,自然不待见五太太柳氏。魏氏曾见过柳溪乐几次,看到她比自己的女儿出落的更美,她的心底就抓耳挠腮的难受。
一边说着酸话,一边出了门。走到门口,魏氏还不忘回头再瞟看柳溪乐一眼。那眼光就跟利刃似的,看的柳溪乐浑身都紧张起来。
好在之后魏氏就出了门,柳溪乐这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安雨笙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等到魏氏离开了,她立即迎了上去,脸上满溢的是勉强的笑容。
“二姐姐,雨笙要走了,以后不能再去找你玩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一语双关,安雨笙说的很动听,其中蕴含的深意只有她本人知晓。
在我向你复仇之前,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三妹妹,二姐姐听说了。二姐姐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这其中一定有隐情。无奈我势单力薄人微言轻插不上手,再加上父亲恼我送走了慕吟妹妹,我更不敢多言了。不然我一定为三妹妹说情,让爹爹留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