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风顺,侍卫在看的卿王的玉佩之后,没有阻拦安雨笙,直接让她进了宫。
许久没见过皇宫了,一进去,安雨笙的心底就划过很多关于过去的回忆。
不过,多是关于纳兰禹的。
安雨笙闭上眼睛将那些应运而生的不悦回忆消除掉,大步流星的往纳兰诺的寝宫走去。
令人惊讶的是,纳兰诺明明答应了自己会将翡翠驱离,可是这次来,接待自己的却是翡翠,这让安雨笙的心一下凉了下来。
到头来,他,终究是不信任自己的么?
“三小姐,卿王刚被圣上叫去了太极殿,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您若是有急事,奴婢可以代为通传。若是三小姐愿意等,奴婢就在一旁伺候着,陪着您等。”
将新沏的一壶新茶放置到安雨笙的面前,翡翠端来糕点,周到的接待了安雨笙。
“不用了,既然卿王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似乎不想和翡翠多呆,更不敢贸贸然的吃翡翠送上来的东西。
安雨笙听到纳兰诺不在,愣了愣之后,决定先行离去,远离这个危险的婢女。
“对了,我今日来,是为了告诉卿王殿下杏花糕的做法。这是我的独门秘方,不便写在纸上。若卿王回来了,你且回了他。若还想再要配方,便亲自来找我吧!”
知道翡翠是纳兰禹的人,安雨笙不想从她口中传出任何不利于自己的讯息,便编了一个说得过去的谎言,交代于她。
“是,奴婢知道了。”
不动声色的应承下来,翡翠含着笑目送安雨笙离开,却在安雨笙离开之后,立即将她上门来寻卿王的事写进了纸条里,派人飞鸽传书给了纳兰禹。
在纳兰禹离开之前曾叮嘱翡翠,若相府三小姐安雨笙前去会见纳兰诺了,无论是为了什么事,都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向他报告。
翡翠是纳兰禹养的心腹,自然尽忠进制,不敢怠慢。
没见到卿王,反而见到了翡翠,这让安雨笙的心底生出不安的情绪来。
她记得卿王明明答应了自己会赶走翡翠的,为什么翡翠现在还在卿王的宫殿里,像个没事人一样?难道,卿王骗了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不可能,她比谁都了解纳兰诺,他不是那种虚伪的小人。
那么,谁来告诉她,为何该被驱逐的人还留在屋子里?
一头雾水,安雨笙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坐上马车,有些恍惚的赶回相府,安雨笙以为自己能尽快见到纳兰诺。却不想,自己等了两日,都不见纳兰诺上门寻她。
心底的不安越扩越大,安雨笙想要再去纳兰诺的宫殿找他。却不想,在她刚走出相府之时,突然从她的身后窜出两名黑衣人,一击敲晕了她,将她送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安雨笙醒来的时候,脖颈处有清晰的疼痛感传来。
“醒了么,雨笙小姐?”
正当安雨笙疑惑自己身处何地之时,突然,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她的背后响起。
安雨笙猛地回头,正好看到纳兰禹身披铠甲,头顶钢盔,悠然自得的端着一杯茶水在小饮。
“参见太子殿下。”
本能的反应是下床行礼,可是,安雨笙不忘在心底起疑,纳兰禹怎么会在这里的,自己是被他绑来的么?
“雨笙小姐多礼了,我不是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行此大礼的么?”
看到安雨笙下了床,纳兰禹就那样端着茶杯走到安雨笙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将她搀扶起来。
安雨笙感受到纳兰禹心底隐忍的怒气在沸腾,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有些惶恐的低垂下头,却不想,纳兰禹突然用手中的茶水,淋向了她的头。
“还是说,雨笙小姐已经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决心投进纳兰诺的阵营?”
边说着边用力,哪个青花瓷的茶杯在纳兰禹的掐捏之下,嘭的在安雨笙的耳边炸响,吓得安雨笙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们早有约定不是么,我自然是您这边的人。”
心底大致猜到了是翡翠告密,惹怒了纳兰禹,因此他才会派人来绑了自己。
可是,安雨笙没想到纳兰禹会这么看重自己,竟在两军快要交战的时候,从边关回来,处置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
本来自己以为自己的谎话是天衣无缝的,为什么纳兰禹会生这么大的气,这其中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么?
热水淋在头上,很快就冷却了。
安雨笙感觉到一阵凉意,她一边辩解,一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
“哦,既然是我这边的人,那你为何还要专程去给卿王送什么杏花糕的做法?”
不过,纳兰禹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他现在积了一肚子的怒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安雨笙正好就撞到了刀口上。
边关告急,他和西林新皇已然交战一场。
本来自己以为自己习武多年,和那个新皇单打独斗能拔得头筹。却不想,哪个新皇在三招之内就打败了自己,让自己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