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走鸿晖后,两人向灰蒙蒙的草原深处行进,连绵阴雨已停,但天色仍是一如既往的灰蒙蒙的。&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偶有日出之时,但太阳却是无精打采的浮于云端,呈现出一片惨白之色,不过仍让人感觉略微暖洋洋的,不复之前的那种连日阴冷潮湿。
两人斩杀了几队浊冥部落武士后,发现浊冥武士与之前在丘陵地带的所遇的清元武士有较大不同。浊冥武士大多执巨斧、长枪、长矛、狼牙棒等双手重兵,并且战斗时几无队形,散乱无比,往往遇到人就一涌而上,完全凭个体战力和个人悍勇的战斗本能在战斗,而不是像清元武士那般纪律分明,动作划一,远近长短武器相互配合,精通战斗合击之术。这些浊冥武士虽然亦难对付,但相对却是比那些战纪严明的清元武士更易应对,特别是一对一应战之时,更有利于细细磨炼武技。
如是几日,天茨在与浊冥武士的对战中,不再调用清元,而是纯粹调用浊冥之气,细细应对,研磨武技。而幽兰则乐见其成,不再主动参战,而是在天茨遇到危险时才偶尔出手,化危解困。在战斗结束后,两人则是静坐调息,抓紧时间吸纳凝练浊冥真气。天茨浊冥之海中的海水日渐粘稠,并不时有暗金光芒若闪电般划过,复又消失。
在无尽的战斗中,两个多月悄然过去。灰蒙蒙的草原,虽说偶尔仍时有瓢泼大雨或连绵阴雨,但总体上说却是天气晴好的日子越来越多,甚至偶有风和日丽、阳光普照的日子。在这两个月中,两人也偶遇过几次修习浊冥的修士在此战斗,只是两人既未出手相助,也未暗中下手,而是置之不理,远远避开,鸿晖亦是好像在这茫茫草原消失不见。连绵的战斗中,两人并未遇到多大风险,只是最近随着天气转好,所遇浊冥武士越发稀少,两人战斗之余交换意见,却均有隐隐不详之感,平静的草原暗流渐涌。
细雨蒙蒙,一只通体漆黑皮毛,牛身狮首的异兽驮着一身着兽皮、头覆软盔、肩披黑色披风已臻炼幽境的武士将军踏草而出,于天茨和幽兰身前三十余丈处遥遥虚踏于草尖之上。异兽硕大的两个鼻孔不住翕动,却是喷出淡淡黑色狱火。
天茨和幽兰神情无比凝重。天茨蚩尤弓呈满月,一只黑色箭羽搭于弦上,箭体缭绕着黑色浊冥之气,并不时有暗金波纹隐现。幽兰则是手执蚩尤鞭,鞭身伸缩不定,亦是黑气缭绕,并隐现风雷之相。
武士将军双眼微眯,望向两人,呵道:“大胆凡人,何来此地!”
天茨和幽兰顿时愕然,在古灵岛内,还是第一次见能开口说话的部落武士。
幽兰轻道:“无它,借路而行。”
“大战在际,诸神辟易!”,武士将军一声怒吼,手中两米多长的黑色巨剑凌空虚斩,一道黑色剑气如一条黑龙向两人奔腾而来,两人向两侧飘身躲过,但见刚才所立之处草原已被黑色剑气割裂为一道两尺宽,却是半米深的深沟。
“看在你我皆为修习浊冥之辈的份上,不与你们追究,速速退去。”武士将军冰冷的话语再次传来。
天茨左手一松,色透暗金的黑色箭羽离弦而出,疾疾飞向武士将军。武士将军挥剑横扫,箭羽倒飞而回,直直钉于天茨身前三尺之处,箭尾仍不住颤抖,嗡嗡作响。
天茨见状,再次取出一只箭羽,搭于弦上,却闻武士将领一声冷哼:“蚩尤弓、蚩尤鞭,哼!大战在际,你俩好自为之!”
武士将领说完,异兽转身,驮着武士将领头也不回,踏草离去。
天茨和幽兰一脸茫然,云里雾里,不得其解。
天茨问道:“幽兰,这是怎么回事?”
幽兰皱眉苦思,道:“这个部落武士,与我们入岛后所见均不相同,似有自己独立神识和思维,并且认得蚩尤弓、蚩尤鞭,对我俩只是警告和驱逐之意外,似无恶意。”
天茨回道:“他难道是共同入岛的其他修士?”
幽兰摇了摇头,道:“刚才我已暗中测探,他虽呈实体,但仍是浊冥之气所化,应仍是岛内土著武士。”
天茨疑问道:“那他却为何不攻击我们?我们一路所遇,必遭攻伐。”
幽兰轻语,道:“我也不知”,说完回望向来时山脉,此刻遥遥在天边已化成一条黑线。
幽兰又道:“我们或许不能再向前了,应该回返山脉,但我心中直觉告诉我,继续向前,我们将会得知这些灵气所化部落武士之秘。”
“那我们就继续向前。”
“前方凶险更甚,或许不是我们所能应对的。”
“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不过,他刚才说了两遍大战在际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你能不能不像一只苍蝇般在我耳边叽叽歪歪,烦死了!让我清净一会儿!”
“……”
两人继续前行,前路愈发艰难,原本平坦稍有矮丘的草原却也开始波澜起伏,不是有高矮错落的丘陵出现,两人视野亦受到极大限制。部落武士日渐增多,境界较低的部落武士自是攻伐向前,但是紫幽、练幽境的部落武士将领也开始三三两两出现,却不与二人缠斗,而是警戒般的阻止两人不再向前,即巡游而去。
两人若无头苍蝇般在草原乱游乱转,前方却似有一道无形界线,阻止两人继续向前。两人试探了几次,只要越过某处无形界线,就迅速有紫幽、练幽境的部落武士将领速速结伙赶来,将两人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