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宫,议事殿,浩然宗五脉真人齐聚。&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掌宗玄宁真人环视了一下众真人,言道:“今日召集诸真人,乃有事相商。自玄空师弟仙去轮回后,天相宫掌戒真人空缺已久,虽由玄生真人代为执掌,总归是一时权宜之计,今日我们就商定一下掌戒真人之人选,各位真人畅所欲言,不必顾虑。”
玄生真人道:“我也正有此意,代为执掌天相宫这么多年,杂事缠身,多有忙不过来之处,倒是耽误了一些宗内其它繁杂事宜。”
玄诚真人道:“自玄空师弟离世仙去,天相宫人心浮动,多有腹诽怨言流出,是该及早解决。不过天相宫积弱多年,沉疴难除,却不知掌宗是要在天相宫内挑选还是另有想法?”
玄生真人道:“礼不可废,法不可变,天相宫自从那事之后一直是人心不稳,我个人建议在此时还是以稳定为主,在天相宫内择优选用,也便于稳定人心。”
玄厄真人道:“浩然宗传承几千年,一直循规蹈矩,升平日久,旧病沉疴非天相宫一脉独有。重病当用猛药,趁此机会,亦是变革良机,也刚好借机为今后宗内诸事树立法度。”
玄诚真人道:“天相宫一脉玄空几位师弟虽说亦是人杰,但相对却难堪大用,几位太上长老又均无出山之意,如从他脉选派,则会如玄生师兄所言,造成本就人心不稳的天相宫更加混乱不堪,却是有点棘手。”
玄厄真人笑道:“既然如此,这更好办啊,非是我对天相宫有所偏见,既然天相宫挑不出合适人选,那就从其他诸宫择优选用。”
玄厄真人说完,无意又似有意的看了一眼掌宗玄宁真人。
玄生真人则道:“乱世渐显,我宗将来如何应对天下之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卷入其中,因此,务必先求得宗内安定。”
玄厄真人挑眉看了看玄生真人,道:“正是因为乱世将临,这才需要我宗不能再一味抱残守旧,而要锐意变革,先行消除宗内沉疴隐疾,方能坦然应对大乱。不若干脆到底,掌戒真人之位拿出来,面向全宗公开择优录用,甚至选用年轻一辈弟子中的杰出人才亦违尝不可,有能者居之。”
玄诚真人道:“我虽然也赞同玄厄师弟意见,但也不要过于偏激,可否折中一下。”
玄厄真人眼神锐利,道:“那就请玄诚师兄明示一个如何折中之法。”
玄诚真人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可暂时在天相宫一脉玄空的几个师兄弟中挑选一个相对能服众的真人暂时代为执掌,以作过渡,等有合适人选时再从长计议。”
玄厄真人却是不屑,冷道:“如此折中,说白了还是安于现状,那倒还不如仍由玄生师兄代为执掌。诸位师兄在日久生平早已磨灭了雄心壮志,只是安于现状啊。”
“我就不再转弯了,直接话挑明了说吧。重症用猛药,天府宫年轻一代弟子清坤道行人品具是上上之选,心志亦是坚忍无比,不受外物左右,正是掌戒之位合适人选,就是不知掌宗能否舍得无私割爱。”
玄厄真人语锋如刀,双眼微眯,却是望向掌宗玄宁真人。
玄宁真人闭目不语,玄生真人却是抢先道:“清坤师侄虽然在年轻一代弟子中木秀于林,但仍是年纪略轻,缺乏历练经验,恐怕不能服众,仍需细细打磨……”
玄厄真人哈哈大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玄生真人的话语,双目锐利如刀, 一一划过诸真人,沉声道:“好一个年纪略轻、不能服众。我们执掌各脉时多大年纪?天机宫一脉二十二代掌脉卢行真人人即位时二十有一,我七杀宫十九代掌脉宏台真人方满二十,你天梁宫三十代掌脉均升真人当时年龄又是几何?我宗第九代掌宗成寒子真人执掌宗门时大多年纪?十七还是十八?却是在乱世中挽危楼于将倾,将我风雨飘摇中的浩然宗领向中兴之路。天下太平,浩然宗升平日久,论资排辈的传统倒是传承的极是一个好啊!”
玄生真人面带愠色,却是闭口不言。
一直闭目眼神,片语不言,对几位真人的争辩视若罔闻的玄玉真人此时缓缓睁开凤目,轻道:“几位真人发言精彩纷呈,我玄玉佩服之极,是不是要开个雄辩大会?依宗门律法,天相宫人选由掌宗提出合适人选,我们只需表达同意或不同意的意见即可,最终仍由掌宗定夺,何用如此麻烦?”
一直三缄其口的掌宗玄宁真人此时终于开口,道:“掌礼玄生真人执掌天梁宫,事务本就繁忙,今后就不再代掌天相宫。天相宫暂由玄空真人师弟玄见真人代掌,今后有合适人选再议。”
听闻玄宁真人提出玄见真人,诸位真人思索了一下。玄见真人道行虽不算突出,但做人老成持重,端正平和,四平八稳,严于律己,做事公正,并在天相宫一脉中资历较深,也能服众,作为过渡,倒不失为合适人选。
于是玄生、玄诚和玄玉真人均表示同意,只有玄厄真人眼鼻观天,漠然事外,不置可否。
掌宗玄宁真人道:“如果诸位真人皆不反对,那就由玄见真人暂时代为执掌。如若无其他事宜,那就散会。”
诸真人起身,将要离去,就在此时,一直超然物外的玄玉真人淡言道:“听说前段时日收录门下的天茨已经经脉窍穴尽复,重回青霄中境,可喜可贺,玄玉在此恭喜玄宁师兄了!”
玄玉真人的轻轻淡语,却石破天惊,已起身的诸真人呆立当场。
天茨当日在此,其身体情况,诸真人均已暗自探测,了然在目。天茨受伤极重,经脉窍穴俱损。众真人同情之余,则是深深惋惜,如此残体,虽然不敢轻言道途已断,但也是道途渺茫。但是天茨为玄云之徒,众人皆是同情,天茨在浩然宗落足,对其而言,自是天大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