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的凌晨,天刚破晓。&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一袭轻纱黄衣,若一朵蝴蝶般轻巧的飘上烽燧。
水星莲拔出赵执事身上一根银针,两指捏住,不住捻动,若有所思。
赵执事面容枯槁,艰难的喃喃嘶哑低语道:“姑娘,求你帮帮忙……”
水星莲手捻银针,问道:“可是浩然宗天茨所为?”
赵执事咽喉艰难的动了动。
水星莲取出水囊,拔出橡木塞,递至赵执事口边。
赵执事贪婪的痛饮了几口,然后木然的望着水星莲,开口道:“姑娘,帮帮忙,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
水星莲柳眉轻皱,再次道:“可是浩然宗天茨所为?”
赵执事眼神涣散,喃喃道:“天茨……天茨……”,突然双眼化为极为惊怖之色,狂吼道:“三皇观天茨!是他,他是个魔鬼!他来了,他来了……”
赵执事一边狂吼,一边不住狂乱挣扎,似是遇到极为恐怖之事。
水星莲疑惑的望着明显精神错乱的赵执事,不知他受了何种刺激,而致如此异常。
此时,又有几个黑影飞上烽燧台。
一身华衣的鸿晖一步向前,将赵执事上上下下看了个通透,然后盯着银针,问道:“赵寒?这是怎么回事?何人如此残忍对你?”
赵执事仍是狂躁无比。
一个黑衣人迈步向前,撬开赵寒嘴唇,一个药丸塞入口中。
赵寒脸色恢复了些红润,终于从狂躁中镇定下来,看着鸿晖,断断续续的道:“少主……三皇观……天茨……在西边前方……等你……”
言毕,赵执事头一歪,已气绝身亡。
鸿晖轻摇折扇,阴柔的面庞浮出一丝笑意,自语道:“天茨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西边前方等我,你这是准备自投罗网了……”
“哼!”,一声冷哼传来。
鸿晖这才想起旁边站立的黄衣少女,却发现黄衣少女柳眉倒竖,面带寒霜。
鸿晖和煦笑道:“本人殒仙谷鸿晖,不知何处唐突佳人了,惹姑娘不开心?”
“殒仙谷,好大的招牌,不过就凭你们也妄想对天茨不利?”
鸿晖满脸狐疑的看了看水星莲,笑眯眯的道:“我们殒仙谷小门小派的,哪敢哪敢,姑娘可认得那天茨?”
又是一声冷哼,“你们想对付天茨,先过了我水星莲这一关。”
鸿晖手中折扇摇的飞快,自语道:“水星莲……水星莲……”。
突然“啪”的一声,鸿晖收起折扇,道:“姑娘可是浩然宗并称 ‘星月双莲’的水星莲?”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鸿晖笑道:“呵呵,天茨和我殒仙谷有笔旧账要算,这与浩然宗无关吧。”
水星莲脸色更加阴寒,道:“有笔旧账?可是殒仙谷屠灭三皇观的旧账?那我们今天就好好算算这笔旧账。”
鸿晖冷道:“浩然宗可是要庇护天茨?”
水星莲不屑一顾,道:“何来庇护一说?天茨早已入了我浩然宗门墙,天茨的事,就是浩然宗的事。你们要对付天茨,自然是与浩然宗为敌。”
鸿晖脸色晦涩难明,道“哼,浩然宗又怎么了?我殒仙谷又何惧之有?天茨在哪里也逃不了我鸿晖的手心。”
一蓬银针从水星莲手中飞出,爆射向鸿晖等人。
鸿晖手中折扇急舞,带出片片残影,将扑面射来的银针挡下。但仍有两根银针飞出扇影,射中两名殒仙谷门徒,两声惨叫随即传来。
鸿晖怒道:“水星莲,你别不知进退, 强行将自己搅入这浑水之中!”
回答鸿晖的是当面刺来的一柄利剑。
鸿晖手中折扇化为一把尺许铁尺,一尺向剑锋砸下。
剑锋轻巧一偏,一篷血雨,水星莲已将鸿晖身侧一名黑衣人一臂斩下。
鸿晖冷道:“你们速速退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几个黑衣人听令从烽燧台上跃下,隐隐守住烽燧台四周。
烽燧台上剑芒爆盛,与铁尺狠狠斗在一起,带起台上的沙土,渐成风暴。
处于风暴中心的废木十字架连带已然死去的赵执事,在这风暴眼中瞬间化为齑粉,落了个尸骨无存。
轰的一声,戈壁中屹立千年的烽燧台轰然倒塌,带起一地沙尘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