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絮瞬间紧张起来,终究还是被发现了,现在该用什么理由来糊弄斛律光呢?
“柳逸轩满门抄斩,你姊姊因与皇家有婚约而幸免,可怜你一女儿家,竟要女扮男装逃了数千里来避祸。文旭,若你父尚在,定是心疼啊!”斛律光感叹道。
看来斛律光没有怀疑她是柳家人的说法,宇文絮松了一口气。若你父尚在,定是心疼……父皇……宇文絮一时间被斛律光的话触动了伤心事,不由得热泪盈眶,哽咽不能语。
“好孩子,不怕!”斛律光拍了拍宇文絮的肩膀,道,“若你不嫌弃,就认我作义父吧!今后,老夫断然不会再让你受这等伤害了!”
义父……我还能再有父亲?宇文絮不知如何表达她此刻的心情,逃难至今,从来没有人对她说不会再让她受伤害,更从来没人说她没了爹、他就是她的爹了!“义父……爹!”宇文絮一把跪倒在地上,放声哭起来。她也分不清她是在哭她父皇,还是感动于斛律光对她的关爱,只是这样放声地哭喊,竟让她觉得有些畅快。
“好!好孩子!告诉为父,你真名是什么?”斛律光也是老泪纵横,平白无故收了个这么大的女儿,竟觉得格外亲近。
“三月随风飘漫天,柳絮便是女儿的名。”宇文絮生于大统十四年三月陇右郡,宇文毓有感而发取了这么个应景的名。
“柳絮,想来是要你温婉纯洁,却不料糟了飘零之祸。”斛律光扶起宇文絮,道,“你暂且还在军中用男儿的身份,待回了邺城,为父领你回家,再还你女儿身!”
“爹爹大恩,柳絮没齿难忘!”
柳副将舍身救兰陵王之事很快就在将士们中间传开了,为此,庖丁自请成了宇文絮专用的庖师。当然这是庖丁对宇文絮的说法。
“柳副将专用庖师?”宇文絮质疑地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你当我傻啊!在军中,太子都没有专用庖师,你还给我专用?”
“千真万确啊!不信柳副将可以出去问问!”庖丁拍拍胸脯保证到。
“齐方、齐恕!”
“是,公子!”
“轰出去!以后不许他来我这儿!”
“是!”
“别啊!”庖丁连忙找了跟柱子死死地抱住。
“想不走?”
“嗯!”庖丁狂点头。
“说实话!”宇文絮狠狠地盯过去。
“是……是……”庖丁支支吾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