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纬！”高湛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闭嘴！小纬这两个字，谁都可以叫，唯独你高湛不可以！”仁纲厉声喝止，“自打朕记事以来，你就只在乎你身边那群女人，你从来都没管过朕的死活，现在却想干涉朕的后宫。哼！景礼，把这些奴才们眼睛都给朕挖出来，从今天起，太上皇在乾寿堂安养天年，任何人不许打扰！”

    仁纲再也不顾高湛的任何举动，带着宇文絮一刻也不愿停留在乾寿堂。“小纬！小纬！咳咳……”高湛绝望地呼喊着，一阵猛咳，眼里慢慢模糊了，人刚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小纬，不可以！不可以……别走……咳咳……”

    耻辱、羞愤的情绪在宇文絮的心中挥之不去，一想到刚才高湛的脏手在自己身上乱碰，还有一群不识好歹的奴才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宇文絮就恨不能将他们全杀了。可是她不能，高湛是太上皇，她可以杀光那群奴才，她却动不得高湛。

    宇文絮坐在浴池里，用帕子一遍又一遍地擦洗着，已经擦洗了十几遍了，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够了，絮！”仁纲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宇文絮的手，“再洗下去，你会浑身是伤的！”

    “放开我！”宇文絮奋力地将仁纲推开，却是越推，仁纲就抱得越紧。“唔！”仁纲低呼一声，宇文絮尖锐的牙齿已经埋进了他肩膀上的肌肤里。嘴里一阵血腥味散发开来，宇文絮渐渐平静下来，眼泪却不争气地喷涌而出。

    “朕在这里，絮不怕！”仁纲拿起帕子擦拭着宇文絮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泪，“不怕，没事了，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朕保证！”“哇……”地一声，宇文絮嚎啕大哭起来，握着拳头胡乱敲打着仁纲的胸膛，边打边控诉着：“为什么来的那么晚？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救我！为什么！为什么！”

    “絮……”仁纲心里揪心地一疼，双手颤抖地搂住泣不成声的宇文絮，“是朕错了，是朕失误了，都是朕不好。”眼泪簌簌地落个不停，一直哭到宇文絮的眼里再也哭不出一滴泪了才停了下来。这个过程对于仁纲来说格外的漫长，每一秒，都似在仁纲心头刺了一刀一样。

    宇文絮终于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原本的理智：“宇文絮，这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被更多的男人看到了身体而已，反正你的身子也不干净了。”宇文絮这样想着，略带哭腔地向仁纲说道：“陛下，方才……方才……臣妾再也没有脸面侍奉陛下了！求陛下赐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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