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脸色立刻有些慌张,连忙解释道:“齐小哥他没有擅离职守,他去给娘娘打探消息去了!”宇文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连齐恕也在一旁偷笑,芸香怯怯地瞟了一眼宇文絮的脸色,瞬间脸变得通红。
“是么?打探消息?本宫怎么不知道他去打探消息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宇文絮觉得此刻心情甚好,难得想要调戏芸香一番。“小哥去之前跟奴婢说了一声。”芸香说着,底气明显有些不足了。
“真是怪了,明明是本宫的护卫,离开本宫去办事,不跟本宫说,倒要跟你说!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宇文絮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眼睛却是看好戏似的盯着芸香的表情变化。
“齐小哥他……他不是……他是……”芸香一阵紧张,舌头都开始打结。“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宇文絮忍不住笑出声来。芸香闻声抬头,微微一愣,脸上忽的扬起兴奋的笑容,道:“小姐,你终于变回来了!”
宇文絮脸上的笑意慢慢冷却下来,目光微微变化了下,对芸香道:“你去找一下齐方,别让他给我惹麻烦。”芸香听话地点点头,临出门前回了宇文絮一个阳光的笑容。
“主子,芸香姑娘她是真心对主子好。”
“本宫知道。”宇文絮轻轻摇摇头,不愿再多说些什么,因为她心里明白,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齐恕沉默不语,静静地递上一张纸条。宇文絮打开一看,韩长鸾的字迹已是再熟悉不过了,上面写着“封郡君”三个字。
“这是何意?”宇文絮满头雾水,欲向齐恕一问究竟。齐恕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扔了一柄扇子到窗外,故意探身出窗外假意捡扇子,眼睛不住地往小厨房的方向看去。宇文絮会意,配合着大声说道:“行啦,本宫累了,你把东西都放好,去外面候着吧!本宫要小憩片刻!”
“是,娘娘!”齐恕声音洪亮地回答完,拾起扇子,走到宇文絮身边附耳小声说道:“主子上次怀疑的事情并不是虚无的。庖丁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此人名‘青叶’,带了人皮面具装作四十岁的模样在主子身边,实际上是齐帝手下的密探。”
宇文絮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问道:“他安排密探在本宫身边又有什么目的呢?”齐恕沉思一会儿,道:“属下窃以为,青叶乃是奉齐帝之命来保护主子的。他不是一般的密探,他是齐帝亲手培养出来的四大亲信之一。”
“保护本宫?”宇文絮不屑,右手轻轻拂过小腹,道,“深宫之中,最怕的不过是皇嗣的安危。高纬要他来保护皇嗣的。此人不必在意,平日里避着点就是了。只是长鸾这次的字条,是何意?”
齐恕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又将音量放低了些,道:“韩大人说,陆令萱最近一直纠缠着齐帝,要齐帝多亲近穆妃,齐帝不允,便吵嚷着自己缺衣少食没有依靠,要齐帝给她封官。韩大人的意思是主子不必在齐帝面前装大度,该‘吃醋’的时候,得‘吃醋’。”
话刚说完,齐方就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便急冲冲地说道:“主子不好啦!陆令萱把齐帝和穆妃单独安排在元福宫偏殿,说什么是太后的意思,还一个劲的给齐帝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