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第一间牢里,锁着个血肉模糊的人,两把锋利的钩子刺穿了那人的琵琶骨,浑身上下不见一块好肉,脚边地上一滩发黑的血迹。那人垂着头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右边更是血腥,一个行刑的牢头样的人,正拿着一把特殊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那人的肉。只见他眼冒红光,口中不断喃喃低语,手上刀却使的飞快,一下一下的割着那人身上的肉,极是兴奋的模样。
那人上半身几乎没什么皮肉了,露出森森白骨来,偏偏人还活着。
她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这刑罚叫做凌迟!
凌迟,断椎,灌铅,插针……
宋千树浑身颤抖。
喻沉莲鄙视的看她一眼:“怕成这样?”
宋千树不敢说话,她的确很应该害怕才是啊,她应该害怕的发抖才对啊,可奇怪的是,她心里不但一点不怕,还兴奋的不行。
她根本是兴奋的在发抖!
这感觉实在诡异的让人心惊!
喻沉莲带着宋千树进了最后一间地牢。
这间牢里的惨烈程度不下于前面的任何一间,宋千树看见一个血淋淋的人被绑在木椅上,头上套着个铁箍,铁箍和头皮的空隙加上木楔。一人抡着铁锤敲打,一人在旁大声喝问。
铁箍越收越紧,不断有鲜血溢出来,受刑的人痛的嗷嗷大叫,“杀了我,杀了我吧。”
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王爷,你怎么下来了?”原本懒懒倚在一旁观刑的红衣男子摇着把白玉折扇迎了过来。
宋千树打量着他,此人一袭红衣艳如朝霞,潇洒倜傥,眉梢挂笑,在这暗测测的地牢中,显出几分诡异可怖来。
“还没问出来?”一身白衣的喻沉莲与这满室血污格格不入,恍若谪仙的姿容,却有着最冷酷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