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树看着这样无望偏又不得不活着的老伯,只觉得一颗心沉甸甸的。
她闷闷不乐的回到马车上,半天没说话,惹得喻沉莲朝她看了好几眼。
“老头儿跟你说什么了?”喻沉莲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终是忍不住先开口问。
宋千树对他当然不会有任何隐瞒,将老伯的话一股脑儿的说了。
“我先还觉得,这个村子活不下去了,大不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就是了。”她绞着衣角,沉沉叹一口气:“毕竟我们能走到这里来,那他们也可以顺着我们的来路去往别的地方落脚。没想到不是他们不愿意离开,是根本没办法离开。”
“妖怪不许他们离开,恐怕是不想他们将此地关于妖怪的消息传出去。”喻沉莲淡淡道。
“这条路你不是也走过吗?那你之前有听说过妖怪的消息吗?”宋千树问他。
“听过一些。”喻沉莲道:“只是并不曾上心。”
他每次行程匆匆,极少停留,虽也有所耳闻,只因他自己从未撞上过,便只当做乡野传闻听一下就罢了。
宋千树就不满一样扁了扁嘴:“你听说了也不管管?”
喻沉莲睨她一眼:“本王忙得很,哪有时间管这些事?”
“那你不是有时间管我的事嘛?”
“本王也可以不管。”喻沉莲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这就让他们打道回府吧。”
“说一下都不行,这么小气的?”宋千树往他怀里一扑,“你都已经上了我这条贼船,我就不许你反悔!”
喻沉莲失笑,还真没见过自己形容自己是贼船的。
“本王反悔又如何?”
“打断你的腿呗。”只兴他打断她的腿,就不能让她打断他的腿啊。
喻沉莲唇边笑意更甚:“狗胆包天。”
“错!”宋千树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我这分明是蛇胆包天好吗?”
两人闹了一会,宋千树从喻沉莲怀里坐起身来:“不管怎么样,这回我们一定要除了三清河里的水怪,要不然这周边的百姓只怕都活不了。就不知道那水怪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这样男女不忌的,到底是修习的什么妖法?”
相较于她的苦大仇深,喻沉莲简直是云淡风轻:“无谓多想,一会儿就知道了。”
……
三清河极宽,眺目望去,河面约有五六十丈宽,阳光落在微泛波澜的河面上,洒下许多粼粼跳跃的光波。
“这河水看起来很平静啊。”兰香在宋千树身旁说。
“表面越是平静,那底下,说不定多么的惊涛骇浪呢。”要不然为什么这周边的百姓人人提三清河而色变呢。
“我先用我的透视眼看看,能不能看到那个妖怪在哪里。”宋千树运足目力盯着水下。
但才看了一会,她就觉得很晕。
一旁的喻沉莲忙抓住她的手臂,才免了她狼狈:“怎么了?”
“晕。”她有气无力的说。
“怎么会晕?那妖怪已经动手了?”兰香紧张极了,一边追问,一边戒备的盯着水面。
生怕那妖怪就这样破水而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