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
小皇帝看着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眉心皱的几乎要打结。
“没用的废物!”小皇帝额角青筋尽现,从薄唇里愤怒的逼出这几个字来。
跪在底下回话的下属冷汗淋漓。
“拖下去砍了!”盛怒的小皇帝果然毫不留情的吩咐道。
立刻有侍卫进来拖走浑身瘫软的男子,一声声“陛下饶命”喊得艰难又绝望。
但在小皇帝以及一侧含笑饮茶的容华眼中,那如蝼蚁一般的男子,连他们的眼风都不曾得到一个。
“陛下何必动怒?”容华侧首看他。
他微微一笑,脸上那妖娆的面具似都跟着活了过来,面具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泛着浅浅淡淡的红。
“一群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小皇帝面上仍是勃然怒色,“还有那个甘海棠,不是说她对摄政王情根深种?怎会见一面便径自离去?还有她那师父,朕让人严加看管,那群饭桶,竟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摄政王若是凡夫俗子,陛下如今也不会这般苦恼。”容华淡淡笑道,“本尊倒是有个主意,或许有用。”
小皇帝立刻看向他,“还请先生明言。”
容华举手轻拍两下。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有人自门外款款而来。
小皇帝打量两眼,眼中狐疑渐深,面上亦是不悦之色,“先生莫不是在玩笑?甘海棠那般的姿色,也比她强上好几倍,甘海棠都不能令他动心,更何况她?”
“陛下稍安勿躁。”容华微微一笑,对于小皇帝的不屑之色也并不见恼,“成与不成,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他说罢,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瞧向眼前盈盈而立的青衣女子,“可知道你该叫什么名儿?”
那女子温婉的低垂螓首,柔柔回应:“小女青衣。”
容华哈哈一笑,眸色深深:“去吧。”
那女子行礼后退了出去,小皇帝按捺住心里的急切,和声问道:“先生,这青衣二字,可有什么玄妙之处?”
他自是听得出来,容华那一句“可知道你该叫什么名儿”的蹊跷——便是这女子原本并不叫青衣,只不知为何,容华为她改名叫做了青衣。
这名字听来并不见奇特之处,那么奇特的自然是这名字底下所携带的意义了。
容华却不欲多说,淡淡一笑道:“陛下且等着看,看那摄政王跟那小黑之间,是不是当真情深意切情比金坚。”
正好也叫本尊好好看这一场热闹的好戏。
蛇小黑,爱而不得的痛苦,你很快也会尝到了。
……
宋千树自然不知道,有人费尽心机的在她的感情路上张机设阱,只是她再没有心眼,也察觉出喻沉莲似乎有了什么心事。
尤其越接近蛇门,他这一路上那原本轻松写意的笑意,就越发的显得沉重起来。
虽然那份沉重并没有在她面前显露,但最最在意的身边之人那些微的变化,也是难逃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