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骂楚一之前，陆凝从不知道她还能有这么刻薄的一天，在骂楚一之后，陆凝才知道她也有骂人不带脏字的一天，这也不枉费她看了这么多年德云社的相声了。

    楚一也被陆凝的口才所惊到，他一脸惊讶的看着陆凝，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换做平常，楚一一定会为陆凝吹一声口哨，表达对陆凝口才的敬佩之情。可是现在，作为被陆凝所骂的那个人，楚一却并没有这个心情。

    但他为了缓解现在被骂的尴尬，还是说了句：“哇喔，我现在该为你的口才喝彩吗？”

    然而，他的玩笑却并没有博得陆凝一笑，只赢得了陆凝的一个白眼。

    陆凝很想说，她说了这么一大堆，楚一就这么一点反应？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她是德云社说相声的？他是觉得她长得像于谦还是郭德纲？

    但好在的是，楚一并非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

    所以，他在一个人干笑了一会儿后，恢复了之前的正经，他对陆凝说：“我当然知道你说的这些，我当然也不想做一个备胎，更不想做什么绿巨人。可是陆凝你知道吗？我喜欢许思思喜欢了十年，十年的感情又是这样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如果顾云珏也是许思思那样的人，你会放下他吗？”

    在被楚一这么问以后，陆凝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楚一的问题。但从楚一的话里她却明白一点，那就是其实楚一知道许思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楚一一直在装傻罢了。

    陆凝有些不明白了，既然楚一很清楚许思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就应该远离许思思才对，为什么他还要装傻？还要留在许思思的身边？

    这样的情深，她真的很难理解。

    “总裁大人，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沉默了半晌，陆凝忽然开口到。

    只是，即便她的回答却有点答非所问，也显得有点没底气。

    因为陆凝的回答，楚一笑了笑，这笑容十分的复杂，也不知道是在嘲讽陆凝的回答，还是在嘲笑他自己这份卑微到了极致的感情。

    “你并不是我，所以你并不能懂我的感情，如果你是我的话，也一定会和我做出相同的选择。陆凝，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也清楚许思思在利用我，可是我还是不允许别人伤害她。即便她会下地狱，我也还是会陪着她。”

    楚一似是决定了要一条路走到黑，就听他极为认真的对陆凝说道。

    陆凝忽然有些想笑，倒不是在笑楚一，而是在笑她自己。

    她明明很清楚楚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清楚楚一并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改变，就放弃许思思，可她却依旧选择浪费时间。

    其实她和楚一一样，都是一个蠢货。

    “既然你有你的坚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楚一，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感到后悔的。”

    冷淡的丢下了一句话，陆凝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钞票放在了桌上，算是给了她刚才点的咖啡的钱。

    陆凝走后，楚一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盯着陆凝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为什么，他的话才刚说出没多久，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后悔，总归他的心忽然有了一种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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