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桑拉着萧长卿回了房间,人一走,萧伦脸色立马就变了,那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他将门重重甩上,那关门声震的我的心都跟着一颤,身子也颤抖了一下。
看着眼前的萧伦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我打从心里生出一股恐惧。
“萧伦……”
我刚喊了一声,萧伦骤然大步过来,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我的腹部,我当即被踹倒在地,腹部跟刀绞似的,疼的我一阵痉挛,说不出话来。
“看来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当着我的面你都敢明目张胆的跟萧长卿眉来眼去,你怎么就这么下贱。”萧伦一边骂,一边拿脚不断的踢我。
哪怕我知道萧伦不似从前了,可没想过,他会像疯子一样,对我拳脚相加。
我太疼了,卑微哀求:“萧伦,快停手,我好疼……”
我的哀求并没有让萧伦有一丝心软,反而更暴躁,他蹲下身一把扯着我的头发,质冷的嗓音如寒风凛冽中的一把利刀。
“你还知道疼,刚才我见你看见萧长卿不是挺高兴的吗,是不是恨不得扑到人怀里去?”萧伦身体就像是住了一只狂躁的狮子:“说,当初是不是你们俩合伙下药,想要我死?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就能跟萧长卿在一起了,啊?”
下药?
“什么下药?我没有,没有。”我猛烈的摇着头,根本就不知道萧伦在说什么。
萧伦用力往后扯了一把我的头发,低喝:“还给我装,新婚夜那晚,若不是喝了萧长卿递来的酒,你又穿成那样引诱我,我怎么会过度兴奋,就是你们俩合谋想害我对不对,你跟萧长卿早认识,还在我面前装,萧长卿还故作大方的将你介绍给我,你这毒妇,我一心对你,将你娶回来,给你尊贵的身份,富贵的生活,你不仅给我戴绿帽子,还想合同萧长卿害死我。”
经萧伦这一说,我才回想起当年新婚夜那晚,细细想来,那晚的萧伦确实有些不对劲。
难道他真被下药了?
不。
萧长卿不是那样的人。
可我又不得不承认,萧长卿确实故意将我送到萧伦身边。
若说萧长卿没有图谋,那一定是假的。
当年萧伦忽然出事,后来我也想过萧长卿将我送给萧伦的目的。
至今,我都没有答案。
“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们没有害你,我确实对不起你,可没有跟萧长卿合谋害你,他也不可能给你下药,你们可是堂兄弟。”
哪怕萧长卿有所图,我却不相信他会杀人。
且是借用我的手,杀自己的亲人。
“到现在你还在袒护他,你这吃里爬外的女人。”萧伦怒不可遏,又是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痛呼出声,身子蜷缩成一团。
萧伦不解气,将我一把扯起来,甩在床上,从抽屉里拿出不少东西。
看着那些铁链脚铐皮鞭,我浑身寒毛倒竖。
“不,萧伦,不要……”我捂着肚子想要爬下床跑出去,萧伦一把抓住我的脚腕,将我拖了过去,扯掉我的外套,迅速将我的手跟脚都拷在床头。
我面向着床,四肢都被铐住,只穿着一件吊带衣。
萧伦手里拿着皮鞭,在手里扬了扬,蹲下来,用鞭子轻轻抚着我的脸蛋,嘴角是阴冷的笑:“若是你不怕惊动了萧长卿,待会你可以大声喊,看他会不会来救你,看他会不会……想起你。”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萧伦,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不仅仅是想折磨我,还想试探萧长卿。
他压根就不信萧长卿把我忘记了。
不管萧长卿为什么要假装失忆,他若不主动坦白,我都不能成为那个迫使他坦白的人。
萧伦冷笑一声,旋即眸色一沉,扬手狠狠一鞭子抽在我的后背。
他真是恨毒了我,这一鞭子下来,并没有留情,用了十足的力,若不是我紧紧的咬着牙,真会忍不住叫出声。
一鞭子的疼痛还未散去,萧伦接着又是一鞭子下来。
我疼的冷汗直冒,感觉脸上的血色都褪干净了。
我死死的咬着牙,承受着萧伦给予的每一鞭子,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只觉得背部火辣辣的疼,最后真是疼的受不了了,晕厥了过去。
从萧伦第一天就对我如此家暴,我就知道今后的日子会比这难过十倍。
可我当时并没有选择。
这萧家就是我逃不开的牢。
醒来时,我还在床上,手铐脚铐都被打开了,我背上的伤口并没有处理,轻轻一扯动,都能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趴在床上好一会儿都不敢动,浑身粘乎乎的,是血也是冷汗。
说真的,若不是我还能听到外面有吕梅哄睿儿的说话声,我真以为自己在地狱。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萧伦走了进来。
此刻看见他,我是本能的恐惧,身子瑟瑟发抖。
萧伦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笑一声:“真是贱命一条,这么快就醒了,起来自己去医院,你最好祈祷自己的命再硬一点,伤口恢复的快一些,因为我已经想好下次要怎么折磨你,晚上八点之前,必须给我回来,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我强忍着恐惧,盯着他,声音有些发颤:“萧伦,你下次最好打死我,给我一个痛快。”
“那多无趣。”
萧伦丢下这么一句,也就出去了。
我现在浑身都疼,身上都是伤,我忍着疼下床,透过镜子看见了背上的伤,纵横交错的鞭痕,鲜血淋漓,看着有些吓人。
萧伦恐怕也是不想萧家的人知道我被打的事,他并不在我脸上留下一点伤痕,却将我背部打的皮开肉绽。
衣服已经跟伤口黏在一起,轻轻一动,就已经疼的我全身痉挛,我根本没法换衣服,只能披上外套,遮住伤口。
下楼时,我见萧伦跟刘静梅在客厅吃着水果聊天,母子情深画面的很感人,萧念应是去拍戏了,并没有在家,黎夏桑跟萧长卿也都没在。
吕梅带着孩子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我忍着疼一步步下楼,客厅的刘静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仿佛我是透明,就这么任由着我离开。
萧伦也只淡淡地提醒了一句:“晚上八点之前,记得回来。”
我顿了顿脚步,什么也没说,艰难的走出萧家。
没走多远,我实在受不住了,这边别墅区根本就不好打车,我在路边蹲了下来,哆嗦着手掏出手机。
那一刻我多想给萧长卿打电话,可是我不能。
这件事,就连霍敏君我都不能告诉。
我只能给苏槿打电话。
苏槿在接到我电话后半个小时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当时我脸色苍白如纸,想对苏槿笑一下,逞一下强都办不到,声音有气无力的:“苏槿。”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苏槿吓了一跳,她伸手想要扶我。
我赶紧说:“别碰我,疼。”
苏槿懵一下,站在原地不敢碰我,却也急的要命:“若水,你这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先送我去医院,待会再说。”
苏槿送我去了医院,当外套脱下,露出触目惊心的后背,苏槿惊的张大了嘴巴,立即气愤的问我:“若水,这谁打的?”
我看了眼医生,冲苏槿摇了摇头。
她只能强忍着气愤与疑惑,等着医生给我处理完伤口,拿了药。
此时我看了眼时间,离八点还早,我不想这么早回萧家,可我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去,只能先去苏槿那。
苏槿前面开门,小心翼翼的让我趴在沙发上,为我忙前跑后,看着她为我都急红了眼眶,我心里挺感动的,扯出一抹笑对她说:“苏槿,今天这事你别告诉我姐,我不想她为我担心。”
霍敏君活的已经够糟糕了。
我以为自己能改变她的命运,现在却是自身难保。
苏槿急切道:“那你得先跟我说说,这到底是谁打的,下手这么狠。”
昨晚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
抿了抿唇,我说:“是萧伦。”
在我意料之中,苏槿惊的两眼瞪的跟铜铃似的,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你说什么,萧伦?他不是都死了两年多了,若水,你这不是被打傻了吧。”
苏槿还真以为我傻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被她这动作给逗笑了,可一笑,身子一起伏,后背就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的要命。
苏槿哎呀一声:“你别动啊。”
等后背不那么疼了,我才给苏槿一个放心的笑,说:“我确实疼的,但还没被打傻,苏槿,其实我跟你一样,刚开始听到萧伦回来了,我也是不敢相信,可是他真的回来了,此刻就在萧家,当年他没死。”
“我有点懵,你让我捋捋。”苏槿说:“你的意思是萧伦没死活着回来了,然后他把你打成这样?他是疯了吧,干嘛打你,还有萧长卿呢,他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打,他当初不是非要把你留在身边,现在一句脑子不好使,失忆了,就这么不管你了是吧,还有那萧家,萧伦把你打成这样,就特么不管是吧,还把不把你当人了,我去找他们算账。”
“别去。”见苏槿真要出门,我赶紧从沙发上下来拦住她,可这动作有些大,后背的伤口好似裂开了,真特么疼。
真不知道当初沈钧怎么能忍住那些伤的。
苏槿见我疼的厉害,赶紧说:“好,我不去,可你也别再折腾你背后的伤了。”
她扶我重新躺下,我这手心额头全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苏槿,我知道你很气愤,想要为我讨公道,可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被打的事,萧长卿他根本就没有失忆,他都记得,可正因为如此,我就更加不能让他知道了。”我说:“现在萧伦回来了,他已经知道我跟萧长卿的事,他才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他对我做了什么,萧长卿又能做如何?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所以你就要将这些全都忍下来?”苏槿恨铁不成钢:“萧长卿当初死活要你,你人都逃到山西去了,他还把你找回来,怎么,现在事情败露了,就让你一个人承受后果?若水啊,你怎么能这么傻,萧伦他今天能将你打成这样,那肯定还有下次,甚至是无数次,你难道真就这么一直忍气吞声?你会被他打死的知道吗。”
“不会,萧伦就算再气,他也不会真把我打死。”我看着苏槿,说:“苏槿,我之所以不告诉萧长卿,也不是怕把事情闹大,而是我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萧伦当年明明死了,墓碑都还立在那里,人却回来了,萧海成拿一句话就想搪塞过去,这怎么可能,而且萧海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太牵强了吗?还有,萧长卿又为什么要装失忆?明明萧伦死而复生这么离谱的事,萧家没人去质疑,就这么平静的接受了,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苏槿也不笨,我提出这么多疑惑,她自然也自己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萧海成故意让萧伦假死?那他又为了什么?”
我摇头:“我猜不到,但我隐隐感觉到,萧长卿假装失忆跟萧海成故意让萧伦假死这事有关联,昨晚我从萧伦口中得知,当年萧伦之所以过度兴奋,是被下了药,他说是萧长卿下的,我不这么认为,但事实如何,还是得找机会问萧长卿。”
萧长卿先将我送给萧伦,再到如今娶黎夏桑,现在又假装失忆,他这么做,背后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当年萧伦被下药,萧海成刻意隐瞒萧伦未死的真相,这也不是如此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