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姑娘跨马飞驰出锦州城,直奔锦天大营而来。锦天将信射入城中后,也在大账中焦急地等着义父的回信。正来回踱步间,忽卫兵来报,“将军,营外一女将,自称锦州城信使。要见将军。”
锦天大喜,忙吩咐道,“快请进来。”账帘挑起,未见人面暗香袭来。他此时尚不知来者是玉蝉姑娘。
玉蝉一身戎装,进门那一刻锦天并未识出她。只见姑娘摘下头盔,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倾泻而下,一双丹凤眼在看到锦天那一刹已是热泪盈眶。
在那眉宇之间,锦天依稀能够辩别出儿时那个小妹妹的影子。“玉蝉,是玉蝉么?”锦天激动得话音颤抖。
张开双臂,姑娘一下子扑进了锦天的怀里“唔……锦天哥,你好狠心。这么多年连个信也不送来?”锦天亦紧紧地抱住了玉蝉道,“妹子,你变了,变得哥哥快认不出你了。”
玉蝉松开小手儿,泪眼涟涟地问道,“是不是变丑了?是不是?”锦天笑着用手轻轻替她拭去脸上的泪花儿道,“出落成大姑娘了,倾国倾城的小美人儿。”扑哧一声笑,姑娘又娇柔地靠在锦天的肩头道,“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么?可否想念过母亲?”
锦天的心一阵紧缩,眼中含泪道,“我无一日不思念于母亲他老人家,不知道母亲如今身体可好?”
玉蝉道,“老了许多,性格寡欲了许多。都是因为你不在身边造成的。”说罢小手儿轻轻捶打了一下锦天的肩头。
在锦天心里,玉蝉就是他的亲妹妹。所以当玉蝉靠在他肩上时,并未多想。他哪里知道玉蝉的心事?早就把芳心默许于他。
玉蝉与锦天分开落座,此时才将祖大寿的亲笔信递于锦天之手。锦天忙展开信来读:“吾儿,父一切安好,吾儿不必挂怀。儿之来信父已阅过,父觉得无论如何,你我父子也不能兵戎相见。如今父看大明江山已是飘摇,儿顺势而为,父甚慰。”
“可父为大明二朝老臣,当此垂暮之年如若降清,则父之晚节不保矣!如若不降,却要为难于我儿。故左右思之,尚不能决也。”
祖大寿在信之末尾交待道,“城被困,城中生活诸事皆艰难。将玉蝉暂留于你军中,免其受苦遭罪。”
锦天看罢来信,仰天长叹道,“义父不肯降,吾如何是好?”说罢将信递与玉蝉道,“义父让你暂于留于我的军中,暂时不要回到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