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他们身上的衣服也都晒得半干了,肿痛的右脚踝丝毫不能动弹,但南音满心里却像蚂蚁在爬一样。
她甩甩头,突然有些不耐烦,“我不想再听你说话,请你马上离开!”
嗯,是的,小母狼拒绝了,她不愿意!那么小公狼该怎么办呢?
在南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她已经从高处俯瞰着一秒前她坐着那个路牙子了,那里的杂草被她压出了一个窝,现在已经空无一人,因为刚刚对坐在那里的两人,现在一个扛着另一个,乘风踏叶不知往什么地方风驰电掣而去。
一路上,南音也不知被温玹按住了什么穴道,愣是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尽管内心火冒三丈却也只能由着他。
忽高忽低,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南音不知道他口中的“家”是哪儿,但她却没有丝毫害怕和惶恐,只是怒意难平。
晌午时分,同福楼后面的宅子里很静,唯有花厅里有些动静。
温珏向来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此刻没什么情绪地望着另一边歪靠在椅子上吃葡萄的某人。
“我明日就回去,你这会赶来做什么?若是为了京中的事,不必开口了,这事还轮不到温家插手。”
温三的桃花眼目光一转,“谁说我来是为了那事,不过是阿玹来这儿钓鱼了,我突然也想来玩玩,所以跑一趟。你明日要回去便先回去,我跟阿玹留几天,北郊河里的鱼儿味道甚是鲜美,我要多吃几条!”
温珏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才问:“你不打算亲自去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