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刚在王府门口停下,只见早就等候的家丁冯春,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在柯丛耳边说了几句,柯丛脸色剧变。正打算对龙炎汇报的时候,拐角处跑出来几匹快马,在马车边停下。
“主子,他来了。”
柯丛轻声说了一句,急忙下马。
“他?”
天心疑惑的念了一句,正要掀开帘布看个究竟的时候,龙炎首先下车,然后伸手牵她。
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地步吧?天心心想着。
可看见马上的那几个男人,他们不怀好意,冷眼旁观的眼神时,天心立马明白。原来,是有人来看戏的。
急忙搭着龙炎的手下马车,顺势挽着他的手,亲昵的靠在他的肩头。
龙炎有点意外,心想天心什么时候这么机智了。
马上的男人连忙下来,来到龙炎身边,装模作样的作揖。
领头的叫陈久珏,丞相之子。向来目中无人,仗着自己老爹是丞相,在朝中横行无忌。加上祖荫,甚至连皇亲也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一个没有实权的病王爷龙炎。
“陈公子,难得你会来炎王府。”
龙炎似笑非笑,示意柯丛先退下。
陈久珏看了眼马车,笑里藏刀的说道:“听守城的官兵说,王爷驾着马车出去了,我还不信。毕竟王爷身子出名的虚弱,别说坐马车,走个路都带喘。不过今天看来,王爷还真的似乎出城了——”
“你来是想告诫本王,不能出城吗!”
“卑职哪敢呀。”
说着连忙作揖,脸上却带着嘲讽的笑。
“只是卑职掌管京都地区安全,也要保证京都官员百姓的安康。那天王爷出城后,有侍卫来报,说是城外发生了凶案。十几个黑衣人,尽数被人杀死。当时小人还担心王爷,毕竟王爷体弱。若王爷真的有个好歹,那卑职真是难辞其咎。现在看到王爷平安归来,小人也放心了。不过,陛下知道王爷外出吗?”
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龙炎,想看他出丑。
龙炎早就胜券在握,瞥了眼身边的娇妻天心,不紧不慢的回答:“本王带着王妃出城看风景,难道还要告知父皇?或者陈公子你认为,本王和那城外的凶案有关?”
“我——”
陈久珏没想到龙炎会拿天心做借口,一时失算,落得成了笑柄。
天心也狠狠加了一脚,娇柔做作的说道:“相公,没想到你陪妾身出去看风景,还要被误会和凶案有关。妾身要成为千古罪人了,妾身马上去找父皇,向父皇言明一切,包括陈公子质问相公一事——”
说着做委屈状捂脸。
陈久珏一看事情要闹大了,今天只不过是想来嘲讽一下龙炎,没想到他早就防备。这事情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他肯定要遭到重罚。
无奈,当着手下和街道上的百姓,陈久珏单膝下跪,抱拳作揖。
“是卑职口出狂言,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龙炎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本王明白,陈公子掌管京都安危,本王岂会不明白。王妃,你也原谅陈公子一回吧。”
天心却抽泣了几声,继续不依不饶:“都是妾身让相公被人误会,有了这次,难免还有第二次。妾身一定要去告诉父皇,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说想看城外的风景,更不该要相公陪同,妾身——”
陈久珏算是慌了,急忙磕了几个头,才让天心收住嘴巴。
一看平时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陈久珏这样,龙炎不由窃喜,心想天心的演技和口才不错。
“是卑职糊涂,王妃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卑职这次吧。”
“怎么会是陈公子的错呢。陈公子心系我家相公,相公刚刚回府,陈公子就来了。错的是妾身,不该由着自己个性,让相公陪同着出城……”
陈久珏一听更是狂磕头道歉,龙炎又装模作样的要天心原谅,两人一唱一和,把陈久珏收拾的妥妥的。
目送他们进府的时候,陈久珏的额头都磕破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被人围观窃笑。陈久珏起身上马飞奔离开,和龙炎之间的芥蒂越来越深。
进府后,两人下意识弹到两边,红着脸,寒暄的相视一笑,各自忙活去了。
天心心事重重的往东亭阁走,她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特别是今天的陈久珏,为什么敢明目张胆的刁难龙炎?
走着走着,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以为是婢女,突然转身,惊讶的发现是龙炎。
他尴尬的揉着眉头,愣了好一会儿,两人相视一笑,缓缓向东亭阁走去。
“都忘记了,王爷的厢房是东亭阁,我们住在一个房间呀,呵呵。”
天心恨不得拍几个巴掌,说好对龙炎不动情,趁机会溜走,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女强人的。没想到就过了一个月,就对龙炎有了感觉。那种微妙的,不曾在那个他身上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