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该吃药了。&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雕花的檀木宫门前,一名宫女端着药,轻轻叩了叩门。但是等待许久都不见人开,她只好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中空无一人,仅有一张凌乱的床铺和被打湿的枕巾。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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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
门庭若市的说书楼中,讲得依旧是当年那个闻名遐迩的女帝大战狐妖的故事。
虽过了百年,但人们对于这个故事的热度并未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是像一坛深埋地底的佳酿,越发醇香。
“小二,再来一坛桃花酿!”
正对戏台的一个位子上,坐着一大早就令仙界一阵骚乱的韩信。他手中拿着一坛已经空了的酒坛,朝不远处忙碌的店小二喊。
“哎,好嘞韩爷!这就来!”
小二忙答应:放下手中的活在柜台后搬出了一坛桃花酿,一刻也不愿耽误似的向韩信小跑过去。
也不怪他如此殷勤。韩信也算得上是他们说书楼的老主顾了,一年前到了长安,恋上了此处有名的美酒桃花酿。所以每日辰时,他便准时到这,给他们说书楼添上一笔不小的收入。
不过一事说来也奇怪,这长安城内的富家少爷竟没有一个认识韩信的。他就像一个天外谪仙人,每次到这来,就是喝酒,不看戏也不闹事。
而每次,都是要喝到烂醉如泥才肯罢休。
“来嘞,韩爷。你的酒!”
小二好生将酒双手捧着交给韩信,不经意间抬首,瞥见他苍白的脸上染上醉酒的红晕,一双红眸暗含忧伤,迷乱的神情不知是为情还是为酒。
小二不禁呆了呆。他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瞧见韩信醉酒的神态便乱了心。
唉......
小二暗叹一口气。韩信年轻的容貌不过二十出头,如今喝酒喝得如此猛烈,不是家中变故便是为情所伤。
但看他这一年不知道往他们说书楼送了多少金银财宝,也不像是家族一夜衰败的少爷。
那就是为情了......
小二看着举起酒坛猛灌酒的韩信,嘴角不断溢出清冽的酒水,不免得心惊肉跳。他一边招呼韩信“慢点喝!”,一边试图夺下他手中的酒坛。
“要你管!”
韩信声音嘶哑地冲小二喊到。他猛地咳嗽起来,口中还未咽下的酒水不断被咳出,不一会儿,被咳出的酒水中竟然带上了点点殷红,看趋势,殷红还在一点点增加。
“你......你怎么了!”
小二看韩信突然就咳血,心里慌张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做点什么,但却怎么也止不住韩信不断咳出的鲜血。
动静闹得太大,听众一个个或转头或回头看向这,台上的戏也没法演了。许多人怒气冲冲,小二只好一个劲地赔不是。
但对于韩信,他此时能做的也就是擦去他嘴角边的血。不懂丝毫医术的他只能叫上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伙伴,去替韩信请个郎中来瞧瞧。
“让一让!让一让!”
突然人群一阵骚乱。几名身穿素白衣裳的人走了过来。在看到韩信后立马就奔了过来,其中一人在小二手中接过韩信,不顾他一身血污就将他背到背上。
他身边的人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明显价值不菲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来,喂进韩信口中。
药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韩信马上就停止了咳血,就连咳嗽频率都低了下来。那个人喂完药,快步走到小二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塞进小二口袋里,说。
“陛......我家主子这几日多谢你照顾,这一点小礼,不成敬意。”
他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小二,便转身,跟上了已经走远的同伴,消失不见。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小二颤巍巍地掏出口袋里那个圆滚滚的东西,举在眼前。当他看清楚了这是一颗罕见的珍珠时,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二苦笑。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啊......
唉,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懂......
小二摇头,穿梭在人群中,继续干着他本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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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华美的寝宫里,琉璃串成的帘子将床前脸色严峻的几人衬得影影绰绰。扁鹊一手搭在韩信放在床榻上的手腕,眼帘低垂,感受着韩信脉搏微弱的跳动。半晌,他才拿开手。
“扁鹊神医,陛下,陛下他怎么样?”
一位老臣小心翼翼地问。
“脉象很不好。”
扁鹊摇头,细细回忆着之前感受到的东西,娓娓道来。
“他近日是不是时常饮酒?”
“这......属下护卫不周。这一年以来,陛下每次都有办法逃出看守森严的皇宫,去人界长安城内一个说书楼里,每次喝到烂醉如泥才肯罢休。”
护卫苦笑道。今日他也是才将韩信从人界带回。也是今天他的病情恶化,他们才不得不请来三界有名的神医扁鹊来为韩信会诊。
“嗯......那也没有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