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律风勾着嘴角,眼底没有一丝笑意,“这就受不了了?你和爷爷窜通,逼我留下来做传宗接代的工具,怎么就没考虑一下我心里舒不舒服?”
叶千寻强忍着胸口窒息般的难受,质问道:“既然无法接受,为什么还要逼着我表白?”
“因为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试被一个丑八怪表白过啊,”他神色冰冷,说道:“结果可想而知,对着你这张脸,再听到那些话,让我很——想——吐!”
叶千寻握紧垂在身侧的手,控制着自己不会因为那些残忍的言语而颤抖。
初次尝试着剖开自己,将一颗拳拳真心毫无保留的奉上,却被对方无情的践踏和嫌弃,她这才发现,以前的那些打击真的不算什么。
倘若不表露心迹,她至少能维持着最起码的尊严,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卑微渺小。而此时的她,像是一只被遗弃在荒野的小兽,慌乱无措,大脑被刺激得一片空白。
这次,她声音里的难过没掩饰住:“你就这样恨我吗?”
卫律风恨叶千寻的理由很简单,当初是她带着支票,主动找上方雨茉的,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逼迫她孤身远走他乡,离开宛城,和他彻底断了联系。
即便,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其实是卫老爷子给的。
他靠在墙上,冷冷睨着她泛白的脸色,“叶千寻,你今日所承受的羞辱,不过是偿还欠下雨茉的债而已。”说完,他走回床边,旁若无人的躺下。
叶千寻伸手去拉门,这才发现,房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锁上了。
“有人吗?”她用力拍打着门。
卫律风忍不住提醒:“死心吧,这扇门在明早之前,是不会打开的。”
叶千寻僵立在原地,她现在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间卧室里!
卫律风看着她孤零零站在门前的纤瘦背影,心里没有目的达到的畅快,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为了排解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很快说道:“明天该怎么和老爷子说,不用我教你吧?”
老爷子要的是他们水乳交融,只要她不说漏嘴,他可以糊弄过去。
叶千寻背着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如何。
少倾,她转过身去开衣橱。
卫律风一直观察着她的举动,立马说:“别碰我橱里的东西,我不希望这上面沾染你的味道。”
叶千寻放下了手里的被褥,走向墙边那张一米二的沙发,背对着大床的方向,合衣躺下。
卫律风扫了一眼身侧空出的半个床位,心里越发的泛赌,一抬手熄了台灯。
黑暗中,他盯着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心口有一团火没处发泄。
一会儿伶牙俐齿像只母老虎,一会儿三辊子打不出一声响,到底什么奇葩性格!
难不成还得让他求着她上床,真是把她给惯的!
室内空调温度偏低,叶千寻身上阵阵发冷,却拉不下脸去衣橱拿被子,免得再被他的冷言冷语攻击。
大床上翻来覆去的动静不小,她始终环抱着自己,一动不动缩在沙发上,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