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雪在皇宫安安心心兜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日子看似惬意可是她的脾气却与日俱增,在凤藻宫的侍女们全都不敢言,一不小心就是一条命没了,有心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凤藻宫的侍女们每隔几天就有一批人消失,再有一批人补上。
而皇甫烨这边是辅导着皇甫靖为之后的登基做准备,之前从胡丞相手中抢夺的炼器据点,生产了越来越多的兵器,为皇甫靖精心训练的队伍添上了浓重的一笔还有之前坑了胡丞相的那笔钱也用到军资里去了,换而言之,皇甫靖的军队之所以羽翼逐渐丰满,原因有一半是胡丞相的贡献。而沈娇娘则在别院安心待产,偶尔听听小桃的八卦,这日子也算过得惬意,在这段时间里最火热的八卦就是靖王和翟晓成亲的事,虽然是侧妃,可是靖王府也给足了面子给翟家了,聘礼那些就不用说了,花轿进门鞭炮声不绝于耳,宾客如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娶正室呢!
不过这种太平日子可就让某些人生气了,比如胡丞相,胡青梅被翟家休了以后,全天恩城的人都知道胡家有个这么放荡的女子,要是单纯只是夫妻感情不好被休还好说,可是现在,胡丞相只能把胡青梅送到尼姑庵了,可是丞相府的麻烦远不止这些。
“噼里啪啦”又一群上好的瓷器摔得粉碎了,胡府的管家站在一旁拿着厚厚的一本账簿直流汗,就差没晕倒了,后面还有三四个家丁各自抱着一摞摞账簿,可以看出这是多大的一笔支出啊!
“废物,一群废物!”没错地上的局面都是胡丞相制造的,最近从丞相府清理出来的瓷器碎片已经堆得跟山一样了,那些萃国来岚国贩卖瓷器的商人们现在都每天熟门熟路直接找上门了,明里暗里多少有提高了好几倍的价格,可是没办法,胡丞相一向规定,府里的瓷器一定要是萃国的,于是购买新的瓷器的账单堆得都快成山了,丞相府的那些女人们又过惯了奢华的生活,之前的大出血来不及补上去,加上瓷器,又加上奢华不减的开支,丞相府的开支已经呈现透支状态了。
胡丞相还想摔的,可惜房里的瓷器已经全摔光了,胡丞相立马就大吼:“看什么看,还不计算我摔了多少钱?站在那里做根木头,我还请你们来干嘛呢!”管家流着汗,哆哆嗦嗦地指使一个家丁上前计算账目。
“老爷,您这么摔法也不是办法啊!这个月我们都已经透支了,再这么下去,丞相府就不行了啊!”
“老爷……”胡丞相最得宠的侍妾从门外风一样奔了进来,一张梨花带俏的小脸蛋,搁在平时可能还能引起胡丞相的心疼,现在胡丞相正在火头上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哭哭哭!晦气的东西,赶紧说,有什么事?”胡丞相不耐烦地吼道。
侍妾哽咽了一下,小声地说道:“还不是管家欺负我。”
“呵!”胡丞相一听就不行了,还没问事情的原委就瞪着牛眼,“管家好大胆啊!我的侍妾你也敢欺负了,改天你还不骑到我的头上来!”
“老爷冤枉啊!”管家也不管地上的瓷片了,跪在地上,说道,“姨娘,老奴在丞相府做了那么多年管家,从来不敢逾越半步,着实不知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姨娘啊!”
胡丞相想了想:“没错,管家在胡府工作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且说说到底哪里欺负你了,我也好让管家心服口服。”说罢胡丞相和管家都看着侍妾。
“我在翠宝斋看中了一副宝石料子的耳坠,于是就派人去账房取钱,结果账房的人就说,管家吩咐说,除了必要开支,近期内不允许任何夫人姨娘添加首饰,你说嘛!他是不是欺负我。”说着又在一旁呜咽起来。
“管家,可有此事?”
“回老爷确有此事,老奴今天本来就打算和老爷说说的,结果姨娘就先说了。”
“胡闹,管家,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我们丞相府连一对耳坠都买不起吗?”
“老爷实不相瞒,丞相府的开支已经透支状态了,要是再不采取缩减的政策,恐怕不出三日,饭桌上就连肉食都不见了。”
侍妾立马叉着水蛇腰说道:“你胡扯,谁不知道,我们老爷弟子名满天下,大多在朝为官,要是丞相府没钱,向他们拿不就是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在父亲没有钱向儿子拿,那是天经地义,你说没钱,纯属危言耸听!”
管家一听立马就擦汗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胡丞相也是同意侍妾的话的,转头看到管家的样子,冷冰冰说道:“可是发生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管家心里挣扎了许久,颤抖着说道:“之前朝廷中的大人们,还会定期送银子送礼物来,可是最近不仅没有了,而且我们上门借钱也是见人就关门。”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之前是因为胡丞相势力大,作为他的门下弟子,诸多庇佑,平时多孝顺、巴结也是官场中人的作为,可是现在摆明东风往皇甫靖那里吹,朝廷里多的是墙头草,会倒得小人物才有生存的机会。
“呵!”胡丞相一掌拍得桌子摇晃不已,“这些小崽子。”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