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瑶和黎牧面对面的站在比武场上,她看着对面的脸上刀疤斑驳的黎牧,瞬间便想起了孟九,然而对比起孟九,他那张脸上的疤痕要更加的深。
无形的杀气在两人之间愈酿愈浓,转而,两人抽出手中的剑,迎面对上。
砰的一声,两把软剑发出坚韧的碰撞之声,电光石火间,两个人的身形绞在一起,分不出谁上谁下。
云书瑶手中握着软剑,银色剑光霎时间乍然迸出,划下雷霆雪弧,黎牧正面迎上,杀意灼灼,压的云书瑶的剑气都弱了几分,坐的比较靠前的官员,感受到云书瑶和黎牧的剑气,只觉脸颊跟火烧过似的,在剑风扫过来的时候,他们甚至睁不开眼睛。
一时间,坐在靠前位置的那些官员纷纷的往后退。
比武场上,两个身形动若旋风,就连地面上的石子尘埃都被两个的剑气给卷了起来,转眼间,飞沙走石,如同暴风雨的前夕。
“迟钰,现在你觉得她会羸还是输?”监察台的旁边,李年甫缓缓开口,问迟钰道。
自从上一次的判断错误,再听到李年甫的这句话,迟钰不敢再下定论,于是道:“大人恕罪,属下不知道。”
李年甫眸光远远睇着比武场上的两个人,眸中忽而闪过玩味之色,转而收回目光,转过了头来,看着监察台上的太子道:“不知道太子上次和我的赌局,可否算数?”
太子一听到李年甫的声音,那双紧紧比武场上动静的眼睛一侧,压下眼底的寒气,对着李年甫粲然一笑,“孤向来说话算话,既然和李大人开了口,那就自然算数。”
“那就好。”李年甫淡淡道:“只是若真的让这个宫千羸了,全天下人便会知道太子打赌输给了我,太子肚量宽容,到时莫要动怒才好。”
“李大人真会说笑,孤怎会在这等小事上动怒,一场赌局而已,有输必有羸,李大人说是不是?”
话虽如此,太子垂在衣袖里的双手早已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狠狠绷起,泄露了太子此时的心情。
……
衣服上绽出了一道道小口子,不止如此,云书瑶的皮肤上脸上,也绽出了一道道的小口子,这是被黎牧的剑气弄的。
浑身上下都在痛,她握剑的手都快脱皮,左腿的膝盖与肩胛处被黎牧用剑挑了一下,两处的伤口均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