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吕子六人被韩飞雪的话语惊到,楞在当场。√
陈枫盯着韩飞雪,良久后,却突然笑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的?”
韩飞雪目光中有一丝失落:“你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吗?”
陈枫苦涩一笑:“你我都是聪明人,你既已发现了我,又何苦去做些无谓的辩解呢。我陈枫向来敢做敢认,输了便是输了。”
“好。”
韩飞雪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发现你才是真正的作案人。”
陈枫抬起头,看着韩飞雪,面色平静。
“首先,你忽略了李公公对荷花过敏这个细节。”
“荷花过敏?”
陈枫瞬间了然,道:“怪不得他脸上会有红痘。”
他说完后,又疑惑道:“可这也只能证明李德财不是作案人,你又如何怀疑是我呢?”
韩飞雪道:“因为一根竹管。前日你是故意令我们三人在李公公的房内用饭,饭后再假借一盆花,引我过去发现那根竹管的对吗?”
陈枫点头默认,却又道:“可你凭什么断定那根竹管是我放的?”
韩飞雪道:“你喜欢做竹笛,正因为你习惯了做竹笛,所以就算刻一根很普通的竹管,都会做到格外的精致。试问一个普通的竹管,又怎会做到切面光滑到比店里的竹笛都要精致呢?”
陈枫叹息道:“这我倒的确是忽略了。”
他转而又抬头,疑惑道:“可就算竹笛是我放的,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韩飞雪道:“这当然说明不了什么。”说到这里,韩飞雪走到玉玺桌前:“从殿门往里的方向看,这里的摆设,一直都是笔筒在左、玉玺在右,中间铺一张宣纸。而笔筒距玉玺的位置只有三寸不到。”
说到这里,韩飞雪看向小连子问道:“你当时说发现玉玺被盗的时候,桌上的笔筒是倒下的,笔墨染了宣纸对吗?”
小连子连忙道:“正是如此。”
韩飞雪又转头看向陈枫,道:“李德财带我去见你的时候,你用左手给我倒了一杯茶,说你的右手受了伤。”
韩飞雪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陈枫一笑,自己道:“正常人用右手拿玉玺,是朝右边的方向,因此绝对碰不到笔筒。而左手拿玉玺,习惯性的会往左,因此会碰到笔筒。”
韩飞雪道:“你是个聪明人,你本不该犯这种错误。”
陈枫仍是疑惑道:“但是左手人宫里并不止我一个。”
韩飞雪道:“当然不止你一个,但是你却一味的把线索往李公公身上引。”
“哦?”
陈枫在听。
韩飞雪道:“那日席间,李公公本来要为我倒茶,但是你却去抢,争夺间造成一个假象,李公公是故意往你身上撞,烫伤了左臂,而实际上却是你绊倒了他。”
她顿了顿又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左臂上定有一块被龙爪划伤的伤口。”
陈枫把左臂的衣袖撕开,上面正是有一道浅浅的伤口,伤口还未及时愈合。
陈枫做到此处,仍是疑惑道:“可你又凭什么断定是我杀了李德财?”
韩飞雪道:“因为花粉。前日我去找你时,你在弄一些红色的粉末。你说是花粉,见我怀疑,还走到花前把花粉倒了一些上去。”
陈枫苦笑道:“我没想到你连花粉都会怀疑,我真是低估了你。”
韩飞雪淡淡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那盆倒上了花粉的花儿已经枯死了吧。”
陈枫不答反问道:“可就算花粉有毒,我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呢?从昨日后,我根本再未见过李公公。”
韩飞雪道:“因为那瓶三十年的女儿红,你是个爱酒懂酒的人,像你们这种人,好酒是绝对不愿意分享的,这点从李公公的神情上可以看出来。”
陈枫笑道:“你虽不懂酒,但你倒是很懂喝酒的人。”
韩飞雪道:“所以,你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拿出一瓶三十年的女儿红来给李公公,并且在那日又滴酒不沾呢?”
陈枫看着韩飞雪,突然欣赏道:“我一直觉得女孩子一定不聪明,今天看来,倒是我错了。”
韩飞雪也笑道:“谢谢陈卫长的夸奖。”
这二人如此笑而相对,更像是一对老朋友,这倒把小连子六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对手之间如何会做到像朋友一样笑而相对呢?
韩飞雪转而却又疑惑道:“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本是昨日下的毒,李公公为何会在你刚需要的时间死去。”
陈枫笑道:“其实你刚才有一点猜错了,那就是那些红色的花粉根本不是毒药,我的那盆花也未枯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