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清楚地记得当时医生跟她说的是，容晏是头部受伤，为什么连眼睛也缠上了纱布？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她心中陡然升起。&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让她的心不安地狂跳不止。

    急匆匆地跑到副院长室时。看着副院长问道。“为什么容晏的眼睛缠着纱布？他的眼睛也受伤了吗？”

    副院长面有难色，但回答却并不迟疑，望着顾相思直接道。“太太，给你捐赠眼角膜的就是院长。”

    顾相思的身体猛然一颤。险些站立不稳。红着眼瞪着副院长道，“你们疯了吗？他还在重症病房待着。你们竟然还取走了他的眼角膜？！”

    “这是院长昏迷前交代的第二件事，院长不让我们提前告诉您。”副院长叹了口气。继续道，“院长说，如果他的情况持续恶化，就让我们把他的眼角膜移植给你。”

    顾相思身体一颤，勉强扶着办公桌站稳。

    副院长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容晏的情况在恶化。

    顾相思的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容晏坠下楼后。满脸是血，气若游丝。却抓着旁人的手不断交代重复，要将他的骨髓即刻取出来给小念。还要在他情况不乐观时，把眼角膜移植给她。

    ——容晏。你拿什么来赎罪？是你的命？还是你的眼睛？

    她还清楚地记得，不久前她曾这样对容晏吼道。

    而如今，他真的用的命。用他的眼睛来偿还了。

    泪水夺眶而出，耳边是副院长慌张叮嘱她千万不能哭的话语。

    顾相思奔至ICU病房。隔着玻璃窗，时隔三年第一次看着容晏，忍不住地泪如雨下。

    ……

    顾相思擦去泪水，医生交代过，她的眼睛刚刚移植好，不能受强光刺激，不能流泪，一如最初即将失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