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候机厅，顺着刚刚来的方向看去，早已经看不见了小米和黎辰。

    他们走了，那就好。

    她知道黎辰会明白她的心意，也希望他们可以不要怀念。

    她总是觉得，比死别更让人压抑的，是生离。

    分明知道他还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却要经历无尽的等待，这才是真正的煎熬。

    "嗡嗡……"

    正当程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却突然看到手机亮了一下。

    正准备按下关机键的时候，却看到了屏幕上的话语。

    "程澄，如果一定要离开的话，也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看了短信的内容，程澄不用想也知道，是沈洛发来的。

    然而她还是按下了关机键，他们没有必要再见了，因此目的地在哪里并不重要。

    飞机上的困倦让程澄很快便进入了睡眠，在梦里，往日的回忆汹涌而来。

    程澄似乎又一次的经历了那些欢愉，期待，与痛苦。

    可是如今，却已经没有什么感想了。

    "小姐，小姐?"

    程澄睁开眼的时候，飞机已经着陆，空乘人员站在旁边，友好的看着她。

    走出机场，她的行李不多，倒也没有什么压力。

    提前便定好的酒店，也足够她安排在这里日后的住处。

    夜晚很快来临，看着这座陌生城市的美好，程澄终于露出了由心的微笑。

    她得到了长久以来渴望的自由，来到了这充满艺术气息的布拉格。

    "程澄老师，这一块你听一下。"

    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她本就会一些德语，如今更加是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