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厉南城伸手将她唇边的水渍抹掉，吓得辛愿赶紧后退一步。

    厉南城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你能做到的，对不对？”

    辛愿咬着唇不说话。在来的路上，她看着那么多的数据和改动图纸，一直觉得厉南城就是赶鸭子上架，什么信心不信心的，她的脑容量跟信心一点关系都没有！

    厉南城突然握住她没有端杯子的那只手，细细看着掌心一团团的墨黑：“这是什么？”

    辛愿的声音弱弱的：“......提示词，还有几个容易弄混的数据。”

    厉南城轻笑出声。

    辛愿恨恨的抽回手：“我知道，我作弊了，可是我就是记不住啊。”

    “我又没说什么，”厉南城从纸盒里抽出纸巾，沾了点水给她擦着掌心：“成功与否，只看结果，没有人在意这些数据你是背过的还是打小抄——而且这不是一个考试，厉氏集团只在意你能不能帮公司拿下这个项目，市政那边只在乎你的设计能不能让H市的旅游业发展，而我只在乎，你有没有在这一场实战中有有长进。这些数据都用完了吧？下半场不用再写一点后面的数据？”

    辛愿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写？”

    厉南城点点头：“那就指望你的大脑了，大设计师Echo。”

    四周有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来去，有调节投影设备的，有给参会人员发放茶点的。

    辛愿突然问：“如果，我把这个项目搞砸了，你会怎么办？”

    厉南城挑眉：“那就放弃呗，还能怎么办。”

    “可是我记得Eric Lee的名言说，自己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失败’这两个字。”

    厉南城轻笑：“多久之前的话了，你还记得？”

    “我说认真的，万一我没发挥好，说错了或者是忘记关键数据，怎么办？”

    “如果真的搞砸了.......”厉南城忽而笑开：“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你啊。厉氏集团并不缺项目，多少人捧着现成的策划书排着队求着厉氏注资，没有了这个，很快就会有下一个接棒。其实我也是在你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失败其实并不可怕，最重要的知道自己的为什么会失败，下一次绝对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