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露露兴致冲冲地来到身边，比划着，“刚刚就是他戳中一条小鱼，十多厘米长，那么小一条他们自己对六个都不够分的。”

    “怎么样？”秀儿并肩站在我身边，“总是坐享其成，半神面子上也挂不住吧！”

    “你不用激将法，我可不吃这套。”我随地捡了根枯枝，向邓肯要了匕首，两三下就削平了上面的斜刺，又将尾端削的尖尖的，掂量掂量，弯腰脱了鞋和袜子，将裤腿卷到膝盖，慢慢走进溪水里。

    清晨的溪水冰冷刺骨，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很快适应了温度，慢慢移到小溪中间，二十公分长的银色小鱼成群结队地在她脚边串来串去。

    摩根刺空的间隙，鱼群骤然分开，然后又聚拢，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只是这巧力和蛮力之间的技巧仍未掌握透彻。

    我右手握紧枯枝，根据鱼群的游速和轨迹，计算着下手角度和力度。

    “咚”我将枯枝猛地插入水中，一击未中，随即做了调整，手起枝落，再次抬起来的时候，枯枝末端已叉中一尾小鱼，扑腾着水珠溅了满脸。

    “哇！”露露顿时高兴得跳起来拍手称赞，“卡罗尔太棒了。”

    摩根远远地投来目光，白色脸庞上阴晴不定。

    “接着！”我挑衅地看着秀儿，顺势甩到她脚边。

    “可别把鱼胆戳破了。”秀儿仍是昂着高傲的头颅。

    “要求还真多。”我反手又插起一尾小鱼回到岸上递给露露。

    “只两条？卡罗尔……”迈克尔眼巴巴地望着我，“两条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不要急！”我低头在地上搜寻一番，扯了根树藤，挥了挥试试手感又回到小溪里。

    “啪”树藤被我随手甩到溪流中，抽起来时带起一幕水帘，那些小鱼仿佛被吸住般跟着水帘离开水面。

    我卸掉树藤上的力道，趁水帘掉回小溪前将树藤横着挥出，正好打在那些小鱼身上，一个个飞落到迈克尔身边。如此三四次，迈克尔身边落满了银色扑腾的小鱼，溪水也如雨点般落到身上。

    “够了够了！”迈克尔顾不上擦满身满脸的溪水，乐得嘴巴都合不拢，“露露，帮忙把鱼鳞剥了烤了吃完赶路。”

    “已经在帮忙了！”露露手忙脚乱地帮忙捉鱼，奈何小鱼太滑，一动就从手里溜走了。

    “还满意吗？”我双手叉腰睨着岸上看秀的三人。

    “总算没有丢半神的脸。”

    “我这是物理攻击，还没有用仙法呢！”我撇撇嘴不理她，转身走向摩根。

    摩根围观了我的方法，照葫芦画瓢，很快也收获不少。

    “学得挺快的！”我踢着水花来到摩根身边。

    摩根薄唇紧闭，用眼角瞥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他怎么样？”我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漠继续问，“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摩根低声回答。

    我远远瞅着阿拉斯加营地，唐恩靠在树干旁，黝黑的脸庞失去神采，厚厚的嘴唇略显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那个附子草是什么？”我好奇地问，“对狼人影响这么大？”

    “虽然你帮了我，但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摩根留下一句话漠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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