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柴儿笑着说:“这点后宫的伎俩在权谋面前不值一提,我此举不是为了防北鲜珺,而是他家里的夫人。表嫂还不知道,今日丁茹兰和赫尔公主将入园请安,女人的心思最为敏感,我现在闹出这一出,是给她们看的。”
陆莞尔挑眉,既然是给丁茹兰和赫尔看的,那确实不为过。尤其是赫尔公主,她不如丁茹兰会掩盖心计,却是吵热闹的一个好手。借此话题撒个泼也不一定。只是今日的凤羡园怕是不能像往日一样安静喽!
陆莞尔开口说:“听说怀和太后病了?”
自从裕济移驾凤羡园后,后宫就由两位太后把持,没过多久就封闭了后宫请安,宫里的消息也就相应的封锁起来。
陆莞尔知道怀和太后病了,还是从魏准那里得知。魏准按例到各王府送今春的布料,到了平庚王府就故意多说了几句。
莫柴儿对陆莞尔知道宫中消息并不吃惊,其实宫里的消息她也没有刻意封锁过。
“太后娘娘知道皇上病重之后,也跟着病了了,不过宫中已经留了精湛的太医,不会有事。”
陆莞尔点头,涉及国本的计划,任何细节都要谨慎小心,越少的人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即使太后生病,后宫凌乱,朝堂不稳,这个饵他们都要下定了,鱼也抓定了!
莫柴儿重新回到自己的风座上:“也不知道表哥那边如何了?”
算算日子,陆佑辉拿着皇命应该抵达了北驰战场,裕晞等人应该知道国都的情况,也有了应对商国之策。北驰战场的形势关乎着大昌和商国两国的利益,更关乎着大昌的命运。
陆莞尔看向莫柴儿,莫柴儿感受到了陆莞尔的目光,歪着头说:“表嫂难道不想知道前线的状况吗?”
陆莞尔提起嘴角:“既然看不到,就不想去知道,只管等着他们回来就行。”
屋外吹进来一阵春风,这温度要比前几日暖和多了。
陆莞尔喝了一口凉了不少的茶,开口说道:“我们认识了八年。”
莫柴儿一顿,笑了笑感叹道:“是啊,八年。时间过得真快,我当时以为与表嫂不会这么合拍,却没想到是我们走在了最后。”
一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位是军功滔天的宁昭亲王妃。
莫柴儿回想以前说:“我还记得,我刚入大昌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与谁交好。但是见到表嫂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可交。”
陆莞尔摇头说:“我可交不是因为我可以做朋友,而是觉得我可以为你所用吧。”
莫柴儿轻笑一声,还真是不喜欢她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因为表哥对你好,整个大昌谁不知道堂堂七皇子殿下独宠七王妃。所以我当时在想,你一定是个特别会俘获人心的女人。表哥是大昌名将,能够让他上心的女人必定会是温柔听话、以夫为纲小女人。所以我在想这样的表嫂不值得深交。”莫柴儿回想起当时的想法,还真是幼稚。
莫柴儿接着说:“后来,我正式见过表嫂,不自觉的让我心中一惊。当时表嫂还是少女,但是眼神中确实充满着老练和筹谋。而且有几次更是坚定不已,即使面对先帝和各宫娘娘也是好不退让。于是我终于明白,为何表哥会喜欢上你。”
“为何?”陆莞尔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心意,心中起了一丝好奇。
莫柴儿说:“因为你的眼神深邃藏着故事,温和却有力,像极了敏昭姑姑,容易让人沉沦。”
陆莞尔想起与裕晞初遇的那天,他盯看了自己的眼睛很久,他说自己的眼睛里有这让人探索的欲望。也就是那时起,裕晞便对陆莞尔一见钟情,生死不弃。
重生的那一年幸亏遇到了裕晞,让陆莞尔已经死掉成灰烬的心,重新焕发了年轻。而那执着的少年,同样开始惊艳了她的余生。
她爱的那个少年啊,眼眸干净,笑的明亮。而被少年爱着的少女,正在用今世一生回报他的怜爱。陆莞尔经过了太过于悲惨的人间,所以更懂他的悲欢、知他冷暖,为他改命格,为他遮风挡雨,伴他余生漫漫。
陆莞尔低头浅笑,难得当着外人的面露出了女儿的娇羞。
莫柴儿在旁看到,只是微微一笑。裕晞是陆莞尔心中的白月光,那自己的心中位置已经空缺,是不是由他填补最为合适?
裕济啊裕济,八年夫妻,八年同盟,这八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两个女人各自陷入沉思,不过一刻就被请安的消息打破了宁静。
丁茹兰和赫尔公主前来凤羡园给皇后请安,只是丁茹兰是还要再探皇上病重虚实,而赫尔公主纯粹就是来尽番邦之礼。
陆莞尔向莫柴儿点了点头,起身带着仙儿来到了莫柴儿凤座后面的屏风后面。她和莫柴儿都想听听,面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