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饭点，菜馆生意好，罗子莘个子小，挤进了里面占位子。陈司顾被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左挤右碰的。

    他的昂贵定制皮鞋，不知道被踩了几脚。他耳边又被“对不起。”“不好意思，让下。”

    “老板，再来两支啤酒。”等等声音充斥着。

    陈司顾挤到罗子莘占的位子上，罗子莘笑得特别甜，抽出餐桌上的纸巾给他擦了擦凳子。

    “司顾，你不会嫌弃这里吧？”

    陈司顾这下笑不出来了，勉强地坐了下来，僵硬地回答：“不会。”

    罗子莘心里贼爽的，将油腻腻的菜单推给他：“你点菜吧。服务员，这里！”

    陈司顾望着那张红艳艳的菜单，还有上面的油渍，眉头拧得紧紧的。

    他不伸手去接，就这样看着，随口念到：“上个水煮鱼。”水煮的应该不会太辣吧……

    然后他往下瞄了一眼，其他的菜都有辣辣辣的，辣子鸡，香辣油豆腐，等等…

    “夫妻肺片。”只有这个没辣字了。

    “子莘，我不是很了解。你点吧。”陈司顾实在无处下手了。他看着上面通篇的辣字就觉得胃痛。

    “好啊……”罗子莘笑得特别乖巧，也不念出来，按着菜单直接给服务员指了几个：“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好的。两位要多辣？”服务员问道。

    还未等陈司顾开口，罗子莘便说道：“就要大红袍那种辣。”

    从进门一直到菜上来的时候，陈司顾拧着的眉头就没舒缓过。他望着眼前红通通一片的碗碟，第一次知道原来吃饭还有无处下筷的时候。

    “服务员，给我上两罐啤酒。”罗子莘非常热情地夹了一块水煮鱼片给他：“司顾，你点的水煮鱼。这里的味道超正宗的！”

    陈司顾在她期待的脉脉目光里，夹了起来，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一把塞进了嘴里。

    从喉头到胃部的辣意横冲直撞，他都觉得，只要他一张嘴，肯定会有火喷出来。正好，服务员的啤酒上来了。

    罗子莘异常豪气地拉开了拉环，递给他：“给你！川菜与啤酒是最佳搭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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