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司晨不得不重新注视她的容颜。

    “你爱我吗？”

    “你觉得呢？”

    每次问他这个问题，他总是会这样反问，以前梁夏夏觉得他一定也是爱自己的，否则他没道理这么宠爱自己，“我觉得是一回事，你说出来是一回事，是想要听你说。”她不依不挠。

    傅司晨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钟，然后将目光移开，“乖，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梁夏夏一下子松开他的脖子，将腿一收，快速地躲到一边去，躲开他的触碰，盯着他的眼睛，说：“傅司晨，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傅司晨蹙眉，不语。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是吗？”她挑眉，表情有些哀戚，却依旧倔强。

    “你现在过得不快乐吗？”他问。

    “不快乐，因为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她扬起小脸，坚定地看着他。

    “如果你觉得一句我爱你很重要的话，那么我说，我爱你。”他的表情也是没什么变化，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不喜欢梁夏夏这样闹腾。

    “你敷衍我。”

    “你想我怎么样？”

    “你凶我！”

    “……”傅司晨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站着，没有再说话。

    梁夏夏倔强地看着他的背影，从认识到现在，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傅司晨距离这么遥远，咫尺天涯。

    空旷的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对于梁夏夏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到她忽然感到无限的疲倦。

    于是，她疲倦地说：“傅司晨，回国之后，我们分手吧。”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点赌气。

    傅司晨闻言，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她的双肩，森冷地问：“你说什么？”就算是说分手，那也是由他来说，她有什么资格！

    “我说我们分手！”梁夏夏最受不了他这种表情，于是大吼。

    “好，梁夏夏，你，很好，你厉害！”一句话，从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梁夏夏给吃掉一样。“回去找叶其轩么？”他问，声音带着嘲讽。

    梁夏夏的眼泪“唰”的再次掉落下来，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我找谁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么？我现在让你看看，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语毕，一下子扯开她的裙子，梁夏夏下意识抱住自己的胳膊，却被他强行拉开，摁在沙发上面，他的身体一下子就覆了上来。

    “傅司晨，你要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他像一匹饿狼一样，在她的身子上乱啃，梁夏夏大喊大叫，生出一种他要把自己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的错觉。

    “我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在我身边那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么？”他嗜血地看着她，说完，又继续啃咬她的脖子、胸口，一下一下的，很痛，但是不至于咬出血来。

    恐惧、慌乱、心寒所有的情绪瞬间将她包围，她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没有办法做最好的自己。

    她咬住唇瓣，几乎要咬出血来，“傅司晨，难道你要再把我弄晕你才满意吗？”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落下，她已经放弃了挣扎。

    若是结果都注定是被他伤害，那么她的挣扎又有什么用？有时候安静的什么都不做，反倒才是最剧烈的反抗。

    闻言，傅司晨身躯一震，也忽然想起几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她昏倒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思及此，所有的动作都倏然停住了，目光久久地落在梁夏夏脸上，却只能看见她落泪的眼睑。

    很久很久之后，他抬手为她拢好衣服，从她身上坐起，转身去了洗手间，将水龙头的水开到最大，他捧了几捧凉水扑到自己的脸上。

    之后，抬头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他这是怎么了，以前也从来没有这样疯狂过。

    梁夏夏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来，她紧紧地抱住自己，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

    傅司晨什么时候再次来到她身边的，她都不知道，直到他的手抚上她苍白的容颜，她才吓得躲了一下，傅司晨的手顿在半空中，“至少告诉我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你这样的字眼么？”未免太可笑了吧。

    “你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她抽噎着说，这件事她从来就没打算隐瞒，只是他没有给她说出口的机会而已。

    他刚才要是没有敷衍，那她一定还会选择和他继续下去，但是他敷衍了。

    “谁告诉你的？我和哪个女人有孩子了？”他的眉头皱起来，阴沉沉的，像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和别的女人有孩子这样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知道？”语气很无辜，而且还夹杂了怒气。

    梁夏夏抬头看他，“难道没有吗？”

    “你觉得应该有吗？”他反问，眉头依旧深锁。

    “林玲打电话告诉我的，她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梁夏夏继续睁大水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心里已经在怀疑，是不是林玲骗了自己，是不是自己对傅司晨太不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