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儿心中一寒,一坐倒在地,疯狂地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看你是怕了吧?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啊,打死我看你们能不能换到一袋米!大不了我们全家一起死!而你们死后一定会下地狱!下地狱哈哈哈哈哈!”
“大哥、娘娘你们看到了吧,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是存心想让我们大家一起死!”白老二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望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大哥和娘娘,一咬牙,握紧拳头不断落在少女身上,心中只有一个狂热的念头,要是不把白露儿交易出去,死的就会是自己!
白老大动了动干涩的嘴皮,终是没有说出话来;薄被中的起伏幅度越发激烈,却一声不响。
围山村的冬天,漫长而残酷……
见到被二弟打得昏死过去的少女,白老大再也忍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出声阻止道:“别打了……”
白老二立刻收了手,气喘吁吁,并非良心作祟,而是他知道如果把白露儿打死了就换不出去了,围山村今年的农作物收成都不好,没有人会浪费粮食换一个病恹恹的奴隶。
“大哥,我们把三妹送去哪家换粮食?能换多少?”
白老大思索片刻,沉吟道:“听说齐家的猎户一直想找个女人传宗接代,他家条件也不错,可能会有多的粮食换三妹……至于粮食能换多少就换多少吧,能熬过这个冬天就行了。”
“好,那我们快去换吧!”
一想到粮食白老二就高兴得合不拢嘴,在大哥严厉的目光拷问下,才悻悻地换作一副悲怆的表情。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穿行在村落之中,白皑皑的雪地上深陷一串串大小不一的脚印。
少年打量着被白家两兄弟扛过来,放在自家门口的瘦弱少女,不满地蹙起了眉头:“死的?”
白老二心中一惊,生怕少年开口拒绝,连忙说:“你把手放在她鼻子下面探探,还有气。”
照着白老二的法子,少年倒是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不过显然非常不满意:“你们家幺妹都快死了还给我送过来,我还得花心思花粮食照顾着,还不一定能养活,你们提出的三十斤大米可做不到,顶多十斤,要是不干你们就抬回去!”
说着就打算闭门送客。
朦胧之中,白露儿听到了耳畔的声响,费尽全身的力气虚弱地睁开了眼,与少年对视一眼,想说什么却哽咽在胸口,一口气喘不上来又陷入了无尽的昏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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