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陆景寒就知道她心里憋着坏招,于是无情的拒绝道,“不想玩。”
“可是我想玩啊。”于是顾婉欺身而上,低头学着陆景寒刚才对待她的模样。
刚才自己怎么被对待最磨人,顾婉就怎么对待陆景寒。
陆景寒没有回答她,只是猩红着眸子紧捏着拳头看着狠心报复自己的她。
听顾婉问道,“陆景寒,你说,要不要跟我结婚?”
“你……你以为这样就能逼……逼我就范吗?我……唔!”话音未落就被狠狠的拧了一把,陆景寒说不出是疼的还是太过酸爽了,反正最后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有种以后别求爸爸!”
顾婉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看到身后床上如同虾米一样缩卷着的男人,此时看向她的目光是多么幽怨且痛苦。
从医院出来顾婉坐在自己前两天才购买的豪车上,这才拿出趁机报复陆景寒时从他枕头下偷偷拿到的东西。
“亲子鉴定?!”看着最上端醒目的四个字顾婉傻眼了。
大脑卡机了两秒钟她忽然想起之前一次去找陆景寒时,在洗手间听到有员工讨论他未婚妻的事情。
她怎么能忘了他还有个未婚妻的事呢,现在人家连孩子都有了。
仅仅亲子鉴定四个字就让顾婉心情就一落千丈,烦躁的将鉴定书折叠起来丢在副驾驶座上,身子往后一靠呆呆的看着蔚蓝的天空发出一声喟叹。
她真的应了方絮的话,步了妈妈的后尘,成了一个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了。
此时顾婉的心如同一团乱麻一般,怎么都理不清头绪。
她之前跟陆景寒说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他并不是假话。
她是真的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那个人了。
以前的她只允许柳君歌出现在身边,所以她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跟他待在一起,愿意和他谈天说地,聊起未来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把那个人也规划进自己今后的人生。
可是当她发现自己对陆景寒单纯的感情发生了变化时,她才渐渐有些明白原来她所认为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以前她之所以会把柳君歌不自觉地的规划进未来的人生,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被迫接受了他将是自己未来的另一半的事实。
因为心里太过繁杂凌乱,所以顾婉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将车子停在了第一次来就被陆景寒捡回去的酒吧。
深褐色的液体一杯一杯的下肚,可是顾婉的大脑却始终清醒无比。
那天在厕所听到的对话一遍遍的回荡在脑海中,好像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只是一个很不地道的插足者。
“给我拿你们这最烈的酒!”她就不信还喝不醉了。
酒保拿来了最烈的酒,可是顾婉刚伸手去拿一只大手就将她的小手按住了。
第一次来酒吧的记忆涌上心头,顾婉本能之下就想要将敢占她便宜的人揍得他姥姥都认不出来。
可是紧捏的拳头在距离那张清隽的脸颊只有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她却停下了,“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柳君歌头往后撤了一下看着她的小拳头,勾着唇笑的春暖禾熙的说,“这是要揍我吗?”
“不是。”顾婉收回手拿起酒瓶却又被夺下了,“你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顾婉没问柳君歌怎么知道她喝了不少,她只是盯着自己的酒瓶温吞吞的说,“我心情不好,我想喝酒,你能不打扰我吗?”
“可是喝酒伤身体。”话虽如此说着柳君歌还是把酒瓶还给了她。
看着重新回到手中的酒瓶,顾婉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只是笑容有几分悲凉和落寞,“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无条件的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