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衣一脸认真的看着李徽。

    听了唐衣衣的质问，李徽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到。

    回到不是，她会不会生气，回答是，她会不会觉得他是因为内疚，而不是真的爱她才这么说的？

    就在李徽发愣的时候，唐衣衣却又开口问了。

    “所以，你在堂上听见我说没有被玷污时，你眸子里闪过了惊喜，那个时候，你是在庆幸我安然无恙，还是在庆幸你终于不用内疚了？”

    唐衣衣盯着李徽的眼睛，她要在他眸子里，看见真正的答案。

    只是，她瞪了半天，却也不见李徽看口，也不见李徽的眸子里，闪过半点的确认。

    “喂，你倒是说话啊，你看不见我都哭了吗？”两人互相看了好半天后，唐衣衣突然流了一行眼泪，然后推了李徽的手一下。

    “你那是瞪眼睛瞪的眼干，才导致了流泪。”

    李徽盯着唐衣衣，给了她一个完美的解释。

    “那你怎么不流泪？”唐衣衣赶紧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疑惑的问向李徽。

    “因为我的泪，早就流干了。”李徽收回眸子，收回自己的抓着唐衣衣手的大长手，将唐衣衣倒给他的水一饮而尽。

    “李徽，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为我流一缸的眼泪！”唐衣衣说完，便邪魅的笑了一下。

    而后，她伸手，沾了一点水，在她的帕子上写下了一行字，然后递给了李徽。

    “金凤转龙，德诚不拜？”李徽看完了唐衣衣帕子上的字后，眸子猛的一紧。

    “没错，就是这八个字，德诚王死定了！”

    唐衣衣眸子一眯，这次高德诚王的状，并不她英勇。

    她只不过是在给自己报仇，顺便给武则天多一个杀德诚王的理由罢了。

    历史可不是随便改变的，所以，该死之人，就让他死的在理所应当一些吧。

    “你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你就不怕天后杀了你吗？”

    李徽眸子紧锁，盯着唐衣衣的眸子，有些生气的问她。

    “她不会杀我，因为她还要利用你得到天衣，而我是你目前第二珍贵的，天后若杀了我，那谁还会为她重制妖衣呢？”

    唐衣衣笑了笑，然后漫不经心的将眸子看向外面。

    “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一直都看不懂你？”本就知道她聪明，却不想，她竟然将天后也看的那么清楚？

    那么她对自己呢，是不是早就看的比水还透彻？

    所以，她才可以任性的不跟他商量一下，便可以断定他一定会帮她。

    为什么，为什么他老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呢？

    “我不是奸细，也不是谁的走狗，我只是我自己，一个不属于这里，只想带你回家的我自己，只可惜，在这里，我却永远都不能做回真正的我自己！”

    唐衣衣说着，将目光停留在长安的美景之上。

    “衣衣，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生活……如果，你想要离开，我放手便是！”

    李徽看着唐衣衣眸中的失落，紧紧的握住拳头，跟唐衣衣说了一句放手，然后也将眸子看相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