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嘿嘿一笑:“这小娘子说得可真稀奇。人怎么会蜕皮?那是在人头皮上切一刀,然后灌进去水银,人一痛,一挣就整个……”
“哎呦妈呀!快别说了,吓死人了!”大嫂连忙扶着胸口喘气。
屠夫看胡滢怔怔的,以为她是害怕,便又接着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腰斩,车裂,炮烙……全都是这位宰相大人想出来的。”
正说着,秦翎墨的眸光淡淡地飘过来,顿时吓得屠夫浑身一哆嗦,什么也不敢说了。
胡滢原本没想多管闲事,但她实在不愿意看见这妇人可怜兮兮地趴在那,又对秦翎墨的冷酷无情愤恨不已。便一声高喊站了出来:“你这个酷吏!真不要脸!”
秦翎墨显然没想到胡滢会站出来,看见她就觉得心绪烦躁:“你有什么意见?”
“你凭什么这么残害人命?!她都这么可怜了,你干嘛不把她夫君的遗体还来?!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老天不会放过你的!”胡滢说的义愤填膺。
“凭什么?”秦翎墨盯着胡滢,冷傲一笑:“就凭我是当朝宰相!”他原本不在乎自身荣辱名誉,只不过被胡滢一激,就觉得胸腔里万般郁结憋闷。
“宰相就了不起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卑鄙小人!滥用权限,贪赃枉法!”
“哈,我贪赃枉法?你有证据?”秦翎墨怒极反笑,侧头端量着胡滢,漆黑的眼瞳光芒闪耀。
胡滢被这么一瞧,也不禁有点心虚,可是一想眼前的人残害了多少人命就又一梗脖子,虚张声势:“你这种恶人还需要什么证据!活着就是种罪孽!”
这边正说着,突然一道白影窜过来,猛扑向秦翎墨。
因为事出突然,胡滢跟仆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眼见着那白影扑到当朝宰相身上。
那白影正是刚才还哭得跟泪人似的妇人,她笑得扭曲而狠戾,披头散发,额头还流着血,猛一看更像女鬼。她手持一把尖刀,猛刺过来。秦翎墨眸光一沉,伸手攥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