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花悠悠一口烧鹅肉硬在了喉咙里,硬生生将它咽了下去,扭过头看向寒陌尘,在见着那漫不经心的神情时既感到正常得不得了,又觉得几分无端的苦涩。
摇了摇头,花悠悠继续夹着饭。
花悠悠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寒母那似乎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是咋回事?果然是觉得她单独汪是这么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尘儿这孩子啊......”寒母摇摇头,仿佛都没有看见寒陌尘就在一旁似的,语重心长地跟花悠悠讲,“尘儿如今也都没有女朋友啊!”
花悠悠点点头:“是啊!”
只是您不知道啊!
花悠悠哭笑不得,果然寒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那些事情的,如果知道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说。
只是,寒母是否也太急过了些?
这不还年轻.......
显然在寒母眼里就不是这样了,眼睁睁看着将自家的娃扯这么大了,却好像怎么也看不懂自己这孩子一样。
寒母悄悄瞟了寒陌尘一眼,见他没有在理他们这边话唠似的,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花悠悠这一边道:“尘儿自从高那一年,忽然间就变了许多,有一阵子不知道是怎么了,整个人都沉闷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好像灵魂都给丢了一样,那时候可把我们给急死了。”
指尖猛地抖了一下,睫毛微微颤了颤,花悠悠低下头戳着碗里的饭,勉强笑道:“是吗?但他现在不是挺好的。”
这个话题很快就过了,寒母也不敢多说,生怕寒陌尘在一旁听见了,几声笑过后又开始拉起了家常。
“怎么忽然间就不好吃了?”花悠悠盯着那些菜色,小声地自言自语。
“你是要将碗也吃了吗?”
随着这淡淡的声音响起,花悠悠抬起头来看向寒陌尘,将嘴边沾着的的米饭拿下,忽然道:“阿姨,我吃饱了。”
将碗放了下去,花悠悠抱歉地向寒母笑了笑,便往一旁洗手间走去。
窗外的夜色都暗下来了,两腿不听使唤似的,花悠悠情不自禁地往那窗边走了过去。
黑夜深深,春季的风中吹进来都带着香味,天上一轮圆月高高挂着,洒落的月光将围绕着别墅的那一片花草树木渡上了寂静的银白色。
像极了团圆的日子,也像极了分别。
她忽然想起来,也是在那样一个农历十六,月圆的日子,她拎着大包小包地往车站里面赶。
“喂,姑娘,你还不上车吗?”候车的大叔看见她背着一堆的行李站在那里,走过来问了一声。
车站的光线不是很好,花悠悠却已经习惯了那些事物和那些人在她眼里模糊的样子,唯有那一轮圆月,还有......那记忆深处的少年。
手臂上隐隐的刺了下,她低下头,看见是一只蚊子停留在上面。
浑身一抖,那一刻她就像被电着了一样,跟急急地跟大叔说了一声“等一下”,便匆匆地往路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