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已经在柳庄待了好些天,寻药觉得自己也该回药仙谷了,可就在他有了这个打算的时候,他的大徒弟云倾也就是现在的顺安王爷,竟然就要在京都举行他的认封大典。
看着刚被人送到手里的大红色烫金请柬,男人却是皱起了眉头,他并不喜欢皇宫这个地方,也包括不想参与进皇室中人的家事,可云倾又是他的徒弟他不能不去……陷入了困扰的男人,向来心如止水的心境也起了几分躁意。
过了一会。
男人把手里的请柬放到了桌上,想着干脆让月笼纱给他拿一个主意,反正他们是同行。可敲了隔壁的门几下都没有人来开,推开门男人却发现了屋子里并没有人。
就在男人仍在想月笼纱的去向之时,一阵耳熟的琴声却是飘到了男人的耳中,不自觉露出了一个笑,男人顺着琴声在一处池塘边上的树下,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个盘膝抚琴的红色身影。
尽管这秋日里并没有风,可月笼纱所在的那棵树却时不时地又枯黄的叶片飘落,洋洋洒洒的,更是衬得树下那人、树下那景美不胜收。
“你今日怎么穿了红衣?”男人轻轻踏上了那铺着落叶的草地,声音轻轻的像是把打扰了这片安静祥和。
听见了来人的轻缓脚步声,月笼纱拨弄着琴弦的手指慢慢停下,悠远的琴声也渐渐消去。
“不好看么?”月笼纱歪着头对男人露出了一个魅人的笑,“那我会很伤心的,毕竟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不是。”男人摇摇头,却是说了堪比甜言蜜语的实话,“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很美,但是红裳是最为适合你的,就像血浇灌出的艳丽花朵一样,漂亮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
“公子总是不自知的在撩拨别人,”月笼纱还在笑着,脸上的笑意却已经淡了几分。“当初我不就是被这样公子给迷了心,然后就跟在公子身后了么。”
对着这一番称的上指责的话,男人难得迷茫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错了。“你生气了?你不要生气。”
月笼纱这时脸上早就只剩下无奈了,他也是傻,这些日子以来都忘记了男人根本只会撩人却不会哄人么,也是自讨苦吃。
掩去了心底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月笼纱脸上重新挂上了三分笑意,对着男人招招手,道:“公子不是一直很喜欢这曲《凤求凰》么,那今天我就教公子弹吧,公子快过来。”
“可是我只会吹箫。”没想到自己会被邀请学琴,男人有点紧张。“你弹出的曲子很好,我怕我学不来你的三分。”
“那就我教公子弹琴,公子之后教我吹箫不就好了。”月笼纱难得看见男人紧张模样,竟然还觉得有几分可爱。
能这样?男人顺着月笼纱的招呼,顺势坐在了他身边就要点头答应,却才想起来他山上并没有带萧。
“无事。”月笼纱从腰间解下了一个长布袋,解开了布袋之后里面赫然是一根通体血红的短萧。
男人有些惊讶,“你一直都带着它?”
“当然。”月笼纱把血玉短萧装回了布袋,又把布袋放到了两人身后余下的软垫上。“这可是公子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我自然是万般重视,时刻都要带在身边。”
记忆力,似乎他确实是说过要月笼纱好好珍惜这短萧的,但也没想到对方会爱惜到这般地步啊。男人抿了抿唇,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啦。公子快静下心来和我学曲子吧。”月笼纱不让不会让男人觉得难为情太久,很快的就单手环过男人的肩膀,手把手的开始教男人学琴。
荷塘边断断续续的琴音里。
不远处的长廊转角。
银发银眸的冷漠男子看着荷塘边相拥的两人,眼底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原本长孙羽檗是在收到了商尧的顺安王爷任封大典的请柬,因为他知道来送请柬的人同样也给寻药送了一份,虽然不知道寻药和商尧王室的关系,但想着能商定好时间一同出发也好,但看着现下的画面,长孙羽檗却是觉得现在根本不适合和对方交谈。
能欣赏懂琴曲的人对琴的了解不会太差,那自然对学习弹奏的造诣也不会太浅,更何况是由月笼纱这个琴技上等的人亲自教授。不过一会,男人竟也就能自己断断续续的弹奏出一小段的曲子了。
月笼纱笑了笑,对男人毫不掩饰他的赞赏,眼神却是悄悄地瞥过长廊转角却没有再看见那个银发的高大身影。
又过了半个时辰。
在寻药已经大致熟悉了整首曲子之后,月笼纱忽而问道:“听说这次的顺安王任封大典那氏殷国帝也接到了请柬,公子是要和那国帝一行人同去么?”
闻言,还在专心弹奏曲子的男人却是停了手,琴音骤停。“我原本还是打算来问问你的意思,这下子却是身份都调换了。”
月笼纱听了这话却是愣了愣,有些没有意料到的惊喜。“公子是说原本打算来问我的意见,然后再行决定要不要和那国帝同行?”
“是。”男人言简意赅。
那这说明我也算是在你的心里有了几分位置的人了对么,月笼纱的嘴角弯起,却又是一阵酸涩浮上心头。寻公子啊寻公子,你为什么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随意给予旁人温柔,你可知这样会让人明知是飞蛾扑火也甘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