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黄金屋,黄金屋里有美人。&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美人如玉世无双,见者心慌乱如麻。
若是诗里的这个美人除了那个“美”字倒是和他身边的这个人很相似啊,被头上那柔弱无骨的手按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里,今天作为黄金屋爹爹的男人如是想着。
夜色正盛。
楼外的花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来往客人极多,但进来黄金屋的却是不用屈指都能数的清楚,两年都是零客人的记录依旧保持的很好。
椅子上的男人已经渐渐地睡沉了,长相漂亮的男人也停了手蹲在男人的身边,趴在椅子一侧的扶手上看着男人的睡颜。
因为他们十个里最小的白瑞雪,在一次出任务回来的时候因为受了太重的伤,被楼里的大夫诊断为无治,当时他们十个人的主人也就是现在这个看上去柔弱无害的男人,却是直接杀了那大夫,然后带着他们叛逃了风雨楼。
或许白瑞雪的伤重只是一个诱因,一个让男人,也就是白尘再也无法忍受让他的十个孩子每天面对死亡,于是十年前白尘才会护着他们踏过了无数的尸体离开了风雨楼,再也不去过问江湖上的那些腥风血雨。
明明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来着,怎么会终于决定让我们跟着你远离那些呢。直到现在暮都不明白,对白尘而言他们十个他从小捡来养大的人,究竟在他心底是什么地位。
夜渐渐深了。
黄金屋的大门也早就被关上。
“主人?爹爹?”
暮在白尘的耳边轻轻的唤了两声,可那椅子上的人依旧是睡得喷香没有醒来。
“爹爹真是啊,都说了好多次不能在床榻以外的地方睡着了,总是不听。”
弯腰抱起那还在椅子上翻了个身的男人,白尘低头在男人的额角轻轻亲了一下,面上带着笑意,慢慢的穿过大堂走去了后庭。
只剩。
黄金屋迎客的大堂里,桌上一张银票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第二日。
一大早乌兰索就匆匆洗漱完然后换上他最喜欢的一件衣服,直接的就试图推门而入到隔壁寻药的房里,毕竟虽然昨天他没能抢到和寻药住同一个房间的机会,但今天说不准就可以看到寻药因为时间尚早,匆匆来给他开门时衣衫不整的模样。
然而这个美梦在乌兰索敲了有一刻钟的门之后终于破灭了,并且乌兰索没来得及哭的时候又被乌兰图一巴掌拍到了后脑勺,猝不及防的乌兰索当场就被拍的一个趔趄头撞到了门板上。
“你干什么打我啊!”蠢弟弟捂着额头泪眼汪汪,他这个坏哥哥绝对是因为自己比他抢先一步,来找了先生所以恼羞成怒!真是恬不知耻!
冬季的天明的比较晚,所以在天还透着黑的时候就被乌兰索跟不要命似的,把寻药的房间门板拍得砰砰作响的声音给吵醒的乌兰图,到此时脸都是黑的。
“你就不怕先生怪罪你么,”乌兰图觉得有必要让自家的蠢弟弟,好好回想一番上次被寻药下的毒给痛得生不如死的感觉。
乌家两兄弟还在争吵的空档,寻药的房门却是从里面被打开了。
刹那间。
寻药门外的两只都噤声了,都是抬头挺胸站得笔直。
“刚才是谁一直在敲我的门?”男人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意,让对面的两个心都忍不住颤了颤。男人并不长这么笑的,但一旦这样笑了就让人挪不开视线,儒雅平凡的面孔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却就是带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是我,是我。”乌兰索笑得见牙不见眼,被男人难得一见的笑给夺去了全部注意,从而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常。
乌兰图眼睁睁看着弟弟在作死,却又在寻药的威压下不敢出声提醒,遂只能明哲保身,往乌兰索的身边站得远了些,一脸不忍的撇过头去。
“其实我是打算叫先生一起去吃早饭的,怕先生起的晚了,所以才早早来喊先生起床。”乌兰索说着说着脸上还露出了少女怀春般的羞涩表情,“先生觉得呢。”
我觉得?寻药在心底冷笑一声,脸上却依旧是带着笑。昨天晚上点着彻夜灯火在研究一种药丸配方,到今天早上才有了一点眉目所以熄灯上榻,可睡下的时候到被人用力的拍着门板给吵醒的间隔还不到半个时辰的男人,他会怎么觉的?
“自然是觉得你乖巧又能干了,”寻药笑着说完这句夸赞,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回房,然后拿了一杯茶出来,轻声道:“看你辛苦了一个早上,那我这杯茶权当是给你的慰劳好了。”
蠢弟弟啊!看样子就知道这茶一定不是普通的茶!你可不要傻傻的就接了过去啊!乌兰图紧张的手指都发颤了,就怕乌兰索作死还不够还想主动凑上去作死。
“这茶……”出人意料的,乌兰索却是目光深沉的看着男人,像是发觉了什么一样道:“竟然是先生亲自为我到的啊啊啊啊啊,”然后就捧着脸一脸幸福的结果那茶杯,一饮而尽了,让乌兰索想要阻拦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挑眉看着简直一点察觉都没有就自己跳进火坑的乌兰索,男人挑了挑眉,还没想说什么呢,又清楚的看见了乌兰索的动作。“怎么,你也想来一杯?”男人问着乌兰图。
“多谢先生的好意了,但我真的是不渴。”乌兰索干笑着收回自己的手,还左右甩了两下。“只是手有些发麻而已,没什么其他意思的。”很是欲盖弥彰。
先是一口气喝了男人给的茶水,被凉了的茶水给冰的胃痛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问怎么是凉茶的乌兰索,就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寻药光明正大的打情骂俏,这简直不能忍好吗!而就在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先生!先生?张嘴说着话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乌兰索伸出手就去拉寻药的袖子,不明白他又是哪里惹的寻药不高兴了,但手在拉上男人的袖子的时候,却是像摸到了刺一样极快的速度收回了手。
先生这又是在茶水里下了什么药啊,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乌兰图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幸运,还有自己的弟弟实在是很可怜。
不仅说不出话来而且碰到东西的时候身体也会很疼,已然明白自己是中毒了的乌兰索,心不禁就凉了。他不敢相信寻药竟然会这样对她,明明他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了!为什么啊!
“乖,以后记得不要在天还没有明的时候就来敲我的房门,知道了么。”男人向前一步,用手摸了摸乌兰索的脸颊,又在对方因为他的碰触疼的脸色发白的时候,用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要明白,我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对着乌兰索,寻药呵气如兰。
下巴被人捏住,疼的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的乌兰索,只能眼含着泪点了点头。
“真是乖孩子,”寻药似是很满意乌兰索的所为,笑着收回了手。
看完了弟弟被虐全过程的乌兰图,心路历程很是复杂,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他也真的好想被男人这么对待啊!男人对乌兰索像是对待下贱的奴隶一样的凌虐,已然激起了乌兰图心底的变态抖爱慕基因。然而比起蠢弟弟乌兰索多了一份隐忍的乌兰图,并没有把心底的渴望表现出来。
天蒙蒙亮的清晨。
黄金屋二楼的走廊。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也有趣的事啊?”白尘、也就是黄金屋的爹爹,在二楼一处楼梯的最高层看着寻药门前的三人,一脸的饶有趣味。
是错过了但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乌兰图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有些躁乱的心,若是被男人发现了他心里的肮脏心思,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是这里的管事?”寻药看着远远在对面向他们望着的白尘,开口问道:“如果是的话就送些早饭来我的房里,他们两个也各送一份。”男人口中的他们自然是乌兰索和乌兰图。
有多久没人敢用这种吩咐的语气来命令他了呢?白尘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他却很清楚那些曾经这样做过的人他们都早已不在这世上了。此时对男人的话有些新奇、又有些说不出的怀念。
“好啊,那先生和二位可没有什么忌口的吧?”白尘从善如流。“没有的话,那我可就去吩咐后厨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