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羽檗的后宫无人,那日他决意带寻药回宫时对方问他要住在何处,长孙羽檗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就安排了男人住在离他寝宫最近的宫殿。&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但虽说这整理好了供人住下的栖霞殿是离着长孙羽檗寝宫“枕华殿”最近的一处,但其中弯弯绕绕还是不少。
已经是在氏殷皇宫入住的第二天,离着说好的三日之约也还剩着足一天,寻药不急,长孙羽檗更是神态淡然,似乎不过是一件再微小不过的事,甚至不需要太过放在心上。
半晌午。
“先生是要去哪?”
恰好从栖霞殿前经过的葵纱看着正往宫殿外走的寻药,好奇问道:“先生可是觉得无聊了?”
自从男人来到这氏殷皇宫,在这栖霞殿住下之后确实是还未出过门,就算是喜静的性子,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却一天多都没有出去过,也肯定是耐不住的吧。
“想随便走走而已。”寻药穿的厚实,说话的声音因为脖子上围着的一条狐裘围巾显得闷闷的。
“确实,寻先生还没有在皇宫里四处看看吧,”葵纱了然,“先生都在屋子里待了快要一天了,今日刚好我也无事,不然就让我陪先生在这宫里逛逛吧。”
“也好。”寻药自然不会拒绝。
氏殷国的雪总是下的断断续续,昨日还漫天雪白今日却一丝雪花也无。
之前的落雪早就在地上积了该有半尺高,但因为今早天还未亮时,那些宫人就早早的除了雪,所以整个皇宫里每一条路上都不见白雪,甚至连雪融化出的湿痕都很少。
穿着厚实皮草靴的脚步轻轻踏在青石砖铺就的路上,寻药顺着身旁人的指向看着路两边的景物,是很好奇。
“那边的那座八角亭叫赏荷亭,夏天的时候泡上清茶一壶,坐在亭中看着亭子四周开的灿烂的荷花簇簇,真是一大乐事呢。”葵纱指着远处的那座从他们这只能看个大概轮廓的八角亭,说的倒是兴致满满。“不过可惜了现在是冬天,再过些时候先生就能看见荷花盛开的美景了,那时我一定会为先生泡一壶好茶助兴。”
听着身边人说的起兴,寻药并未搭腔只是看了那赏荷亭几眼,复又收回了视线依旧慢步跟在葵纱的身侧继续前行。
“说到这里,”葵纱也看向了身边的男人,“我还不知道先生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茶叶呢。”
“先生你可得清楚的告诉我,可不能像国帝似的无论是吃还是喝都是随御膳房安排,偶尔过问得到的也是随便、都可一类的回答。”说着葵纱很苦恼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国帝太过自制了,从小就是如此,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国帝喜欢吃什么或是喜欢喝什么。”
或许不是自制而是真的对那些外物一点都不在意罢,寻药轻轻弯了嘴角,那星点的弧度让他整个人都不觉柔和了几分。
“但是我可是知道国帝最喜欢的人是谁哦!”突然地,葵纱却是停了脚步定定地站在了原地。
在其身侧的男人反应不及堪堪走出了几步后,这才止了步转过身。
葵纱笑的狡黠,“先生不妨来猜一猜这人是谁。”
寻药眼神淡淡,在原本听到长孙羽檗有喜欢的人时他就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模样,也是这样的表现让葵纱起了玩笑的心思。
“是么,那人是谁?”
“啊,先生!”葵纱颓然的叹口气,“你真是狡猾都不猜一猜么,先生有些时候真的和国帝很像啊,”都是那么的异样冷漠。
两人头上那片天空,有一大团的云朵慢慢飘过,不多时今日的第一抹阳光就跟着那团云朵悄悄地出现了。
快要中午的时候,灰蒙蒙的天空才始放晴,却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好天气。
“那人就是先生啊。”
好久好久,在对面那人平淡的目光里,葵纱还是首先坚持不住败下阵来,把和三个同胞兄弟商讨后的那个公认的看法说了出来。
“我们都是第一次看见国帝第一次主动做出什么,就像这次国帝留寻先生你在皇宫住下,这已经是十分亲昵的举动了。”葵纱娓娓道来,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
“国帝还是婴孩时期不算,在能下地走动的时候开始,国帝就在没有做出过什么亲近人的事情,行事作风总是一板一眼规规矩矩是皇室之风。这样早智对于国帝的身份来讲自然是好,但这二十多年来都是如此,那就真的太可怜了,也太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