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有些沉重，拨了S市精神病院医疗中心的电话……

    “喂？你好，这里4201为你服务，请问有什么帮助？”

    幸好晚上也有人值班，曲海棠倒吸了一口凉气，靠在冰冷的墙瓷上，“我想查一查，徐曼目前的情况。”

    “你是？”

    “我是她女儿，曲海棠。”

    “是曲小姐啊，您稍等。”电话那头有护士翻页纸张的声音，“曲小姐，您的母亲50分钟前已经被您父亲送回来了。”

    她五指缓缓松开，像是终于安稳了。

    还算曲天华讲信用。

    “不过回来时您的母亲精神情况很不稳定，好在刚才我们打了镇定剂，目前已经入睡了。”

    “……”她喉咙一哽，眼眸愈深：“病情又加重了吗？”

    “这个要等明天再作详细的检查。”

    “麻烦你们照顾好她，有时间我会去看她……”

    “好的。”

    挂了电话，曲海棠盯着镜子面前的自己，卷长的波浪发，浅白色丝绸风睡袍，前胸系着蝴蝶结流苏。

    锁骨有点点草莓、有被各种揉捻过的痕迹、手臂上又有丑陋的红敏颗粒，显然——她跟公夜擎两败俱伤。

    曲天华拿妈妈要挟她回来，说不定这件事，是公夜擎安排和命令的也不一定。

    那个男人远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要深渊……

    什么总统先生，腹黑还差不多，在她面前简直是下流的流氓先生！

    ——第二天一早。

    曲海棠疲倦醒来，跌跌宕宕感觉正在被人‘搬运’。

    浑身肌肤酸痛，暖金的阳光浴晒得她皮肤的小绒毛璀璨又夺目。

    她睁不开眼睛，手挡了挡光线，“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