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棠扑哧一笑,纤细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殷大少还真是搞笑……好好好,我说我说,因为我——想、玩、你~”
那次公夜擎的生日宴,本来就是她为了见殷牧渊,北堂元尊才给她做的那张人皮面具。
她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见殷牧渊……
红唇倾吐着热气,轻轻喷洒在男人那张俊美邪肆的脸廓上~
她嘴角美艳的笑容,依旧高傲地像个女王。
殷牧渊褐色的眼眸痛得逼红,一把攥住她的掌心,十指相扣,同时深深地哑声道:“尾戒,我一直都戴着!”
三年,整整三年,他连摘都没有摘!
曲海棠慵懒地将头靠在王座上,两腿交叠,翘起二郎腿……
“戴着尾戒,去亲别的女人?”她下颌昂起,琥珀色的美眸无比精致:“据我所知,殷少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其实,她能看见,殷牧渊的眼睛明显红了。
“海、棠!”殷牧渊彻底怒了,握着她手的力度加重几分!
“这就发火了?我说的有错?”
上次她跟殷牧渊打赌的期间,他不就当着她的面,亲吻别的女人了?
那个时候,他还以为她是个不自量力,且想要勾引他的伊丽莎白。
“我三年,整整三年都活在痛苦中!”殷牧渊咬着牙齿,从容不迫地盯着她的脸蛋,旋即又大掌一挥,猛地扯下自己的衬衫,露出那抹纹身……
殷牧渊的心脏上,刻着两个字母:【HT】
曲海棠眸光还是微微一怔……
就是这个纹身。
她的心脏上,原本也应该有殷牧渊的名字英文首字母缩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她之前在还没有完全回想起记忆的时候,只要一见到殷牧渊,心脏就会隐隐刺痛,就是和这个纹身有关。
殷牧渊手指狠狠指着自己胸口:“如果别的女人真的可以替代你,海棠,我哪怕把我心脏挖出来,也不会留着你的名字!”
“你知道我有多偏激!”
“……”
你知道我有多偏激。
殷牧渊的性格,比公夜擎要疯狂,要偏激很多。
就跟三年前的海棠,是同一类的人。
曲海棠眼眸流转着一抹淡光,旋即伸出手指,抚摸过他的胸膛,“疼不疼?”
她的声线很安静,很纯净。
没有跟任何人说话的那股嚣张口吻,也没有自信,也没有带着任何的骄傲。
在这个世界上,曲海棠只有跟殷牧渊在一起的时候,恐怕才能这么平静了。
似乎,一切都还没有改变……
似乎一切,都还是三年前的暗夜女王跟暗夜帝王。
似乎还都是以前的海棠小姐,跟殷牧渊。
“不疼,”殷牧渊握住她的手,殷红的唇角扯出一抹讽笑:“是痛,很痛。”
“……”曲海棠的喉咙像是塞了棉花一般地堵塞。
眼眸失去了所有光泽,他说,不疼,是痛,很痛。
下一秒,她淡淡从他的手指中抽离出来,再次掠过他的心脏位置:“我去殷家城堡是为了见你。”
殷牧渊浑身狠狠一震,因为她随便的一句话,都能随时随地的敲击在他心脏上。
让他在乎。
“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事情……”曲海棠皱着眉头,缓缓与他对视:“殷牧渊,但我确实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