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副作用？”

    “要么影响身体，要么影响脑子，没有真的验证过，我也不知道。”她耸了耸肩道。

    “要是狼国十万将众知道他们的将军或将成为傻子，画面一定很有趣。”高且梵勾唇漫笑。

    叶宁圈绕起他的一缕黑丝垂头把玩。

    “你在想什么？”高且梵看着她突然沉思的表情，问道。

    “我在想。”叶宁拧着眉，慢慢的理清楚思绪，“我此次遭难，除了跟叶正荣有着脱不了的关系，可能，还跟一个人有关。”

    “你怀疑谁？”

    “敬天城城主顾风。”叶宁道。

    高且梵表情微微凝重，“若他也跟狼国扯上关系，恐怕会殃及很多无辜百姓。”

    叶宁抿了抿唇道，“那日我与沈翊一道去敬天城，离开都府之后，我总觉得又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可当时又想不到，后来我们去了一家小店吃饭，听到有人议论敬天城里嚣张跋扈的流人，他们瞳孔的颜色与狼国人是一样的。”

    “此事我曾令小四去查探，追查出来的流人大都是附近小族出来的。”

    “下达搜查令是不是要先经过都府？”

    “你认为是顾风与狼国勾结？”

    “是或不是，验证一下就知道了。”叶宁眼睛晶亮。

    “怎么验证？”

    “夜探都府。”叶宁笑道。

    “我们身处的地方与敬天城有数千里的距离。”高且梵提醒道。

    “要是用最上乘的马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就能赶到，现在是傍晚，也就是说，我们最快能在明日晚上进城。”

    “城门戌时就上锁，几十米高的城墙，要翻越，不是易事。”

    “我有办法。”叶宁笑，自信满满。

    “你的伤好全了吗？这么加紧的赶路，身体会不会吃不消？”高且梵搂着她，放软了语气。

    “我没事。”叶宁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天色刚暗，高且梵安排好一切的事，两人趁着夜色上路，一路上除了短暂的吃饭，未有停歇。翌日傍晚，抵达了城门口。

    戌时，城门准备关闭，临近晚休，城墙上的警卫又换了一批，交接的间隙，两道身影出现在城下，两道银丝划破空气，挂钩在了城墙上。两人提气飞旋而上，脚尖在城墙上一点，没有任何停顿的掠向城内。

    寂静的晚上，偶有瓦面碰撞的轻微声响，旋后，便只闻夜狗吠。

    两人俯身在屋檐上，交换了一个眼神，高且梵伸出手，掀起一块瓦片，室内的烛光透出来，正好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

    他们蹲点的地方正好是卧室，叶宁往下看，正好看见一个少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别开眼，低声道，“这人是顾风的公子。”

    搞错房间了。

    高且梵迅速把瓦片放回原位，站起来查探了一下位置，黑色的夜行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在前面。”高且梵道，提气向前跃去。

    叶宁紧跟其上，在同样的位置揭开瓦片，顾风抱着妻子，正闭着眼睛睡觉。“怎么办？”叶宁看向高且梵。

    高且梵拧了拧眉，站起身，忽地踩到了一块松软的瓦片，“谁？”顾风警觉的睁开眼。恰在此时，高且梵盖住了瓦片。

    他拉着叶宁在屋檐下蹲下来，房间里响起稀稀疏疏的起床声，不稍会儿就灯火通明。顾风披着外套打开房门，向外张望。

    “老爷，怎么了？”

    “我听到屋顶上有动静。”

    “别一惊一乍的，也许是野猫。”

    “好了，你快去睡，我马上回来。”

    顾风关上门，没多久又重新走了出来，此时他已经穿戴整齐，手上提着一盏灯笼。

    直到屋子里的灯暗下来，两人才借着夜色开口。

    “他去哪儿？”

    “跟上去，或许能找到我们要的答案。”

    “嗯。”

    夜晚的都府十分安静，顾风提着灯笼穿梭过后花园，在后院的一个小院里停了下来。

    ‘咚咚咚’他轻轻敲了敲房门。